【蹙の同人小说】第24章《宇智波·止水》

翌日清晨的公寓走廊，佐助在此等候多时，难得秘密回到木叶的日子里，他放下了手中的任务，只为了能够寻得止水的下落。

他没有敲门，一个人静静地望着这座陌生的新建住宅，六代目卡卡西对村子的贡献是很可观的：木叶村不仅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恢复得最快的，还是唯一一个向龙之国还清所有债务的忍村；更是比其他忍村率先实现了无纸化办公，效率大大提高了；卡卡西那滑头的社交方式，通过火影来拉拢木叶村与龙之国之间的关系，也让火之国的大名在职权上对火影有了几分忌惮。

“吱。”

佐助身后的门打开了，一个小鬼探出头来瞄了他一眼，随即朝屋内叫道：“哥，有人找你。”

“璃琉，有人找你。”石泽楸就算没见到佐助的身影，也早就料到门前的是谁，想要做什么。

“走吧。”璃琉径自向外走去。

这一天的石泽楸向卡卡西请了一天假，跟在璃琉身后，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也总比她孤身一人在木叶好很多。

离开木叶数年的她，即便是没有路标的指引，也清晰地记得宇智波一族的旧址在哪里。紧紧拉着石泽楸的手，穿过一条条崭新的街道，绕过一个个陌生的十字路口，仿佛听不见木叶繁华区的喧嚣，任凭佐助在身后跟着；她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个指针，精准地指向她的故居，带她向前走去。

“到了，是这里吧？”显然这句话是在问身后的佐助。

“这是一族的旧址，现在已经没有住人了。”佐助向她解释道。

身为木叶的罪犯，无法从村子的大门进出，常常从这里进出木叶的佐助十分肯定，止水不可能住在这里。

由于远离木叶中心，自从灭族那天起的几年以来也没有居住任何人，被木叶封锁调查，幸免于佩恩一战。只是宇智波一族那破旧的老房子，在木叶重建后，看起来更像是一条空虚且突兀的“鬼街”，无人敢接近，始终荒芜着……

今天晴空万里，太阳照射在鬼街残破的屋顶上，穿过瓦片的缺口，把光芒投射在眼前那间老房子的地上，光束中有无数粒尘埃正疯狂地舞动着，斑驳无力。

他们站在鬼街的入口，在这个通风处明显感到阵阵寒意袭来，璃琉没有回答佐助的话，依旧紧紧拉着石泽楸的手，向鬼街里走去，她的目光转向左边的空房子：“在我5岁的时候，九尾妖狐在村里暴走，摧毁了所有人的住所，也牺牲了木叶很多忍者，于是一族在重建之后搬到了这条街。那里是我的家，我的爷爷奶奶牺牲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我从小就和父母住在一起。”

她把目光收回来继续往前走：“我在8岁的时候，一次任务中开启的写轮眼，于是被安排到警务部队的内勤组做情报处理工作，也负责记录和排查每天在木叶发生的各种大大小小的案件进展。我知道宇智波一族这样做的用意何在——他们不希望木叶的高层发现宇智波一族的孩子这么早就能开启写轮眼，尤其是有能力繁衍后代的女孩子。于是为了保密，把一族中所有开了写轮眼的女孩全部调到警务部队的内勤，禁止她们参与村内的任务。”

佐助一时无法打断她的回忆，那是她解除记忆封印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描述过去那些内幕，连鼬都不知道的一族的内幕。

他们走到警务大楼，璃琉转过身来面对石泽楸：“就是这里，我当初每天工作的地方，我在一楼的情报室；另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叫做宇智波泉，她在情报室对面的武器库。”

佐助心里一酸，想起了那个爱笑的女孩，那个和鼬互相钦慕的女孩子。这个荒无人烟的鬼街里，曾经承载着一族多少美好的过去。

璃琉没有看佐助的表情，继续说：“她在最后那几天，忧心忡忡，向我询问情报的次数比平时多了很多，几乎都是关于同一个人的案件。她对我说过，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喜欢的那个男人会为了获得万花筒写轮眼而杀死自己的好朋友。我只好告诉她，一开始我也认为没有证据是不能断定的，可是当时几乎全族上下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他干的，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只能给他定罪。”

他们继续往前走，往宇智波一族的火遁训练场走去，那是一潭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的池子，用来防止气温过度升高而引发火灾。

过去因为一族经常在池边练习火遁，这潭池水清澈见底，并且水中没有任何生物；而现在，池边渐渐长满了杂草，水上浮满了绿萍，站在池边，依稀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虫鸣。璃琉拉起石泽楸的手，轻轻晃起来，迎着风微微上扬嘴角，虽然此时没有说话，但可以看出来她喜欢这个训练场的一草一木，仿佛想起了过去某些快乐的时光。

她怀念从前的木叶，也怀念从前的宇智波，怀念尘封记忆中的许许多多人和事；虽然有些事不尽如人意，但那是属于她独有的曾经。

佐助仍然站在原地，望着渐渐走远的璃琉的背影，刻意隐藏着的轮回眼渐渐显现出来，突然叫住她：“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

见她停下脚步，佐助接着说：“如果你愿意，木叶可以重新接受你为木叶的忍者。”

她并没有回头，轻轻哼了一声：“帮你重振宇智波一族的名号吗？”

“是的。”他依旧保持距离，以轮回眼的能力向璃琉递了一份入驻木叶的邀请函。

璃琉没有再回答他，把邀请函攥在手里，慢慢向那潭池水靠近，拨开齐腰的杂草，找到了池边的围栏，她倚在围栏边，望着满是绿萍的池水，若有所思。

“宇智波佐助。”听见佐助不远处的脚步声，围栏边的璃琉叫住他，“你知道吗？我讨厌他，以前、现在、直到未来，我都会一直恨他。”

她转过身来，盯着佐助的眼睛，佐助明白她口中的那个“他”正是鼬，“他或许真的做错了，错得一塌糊涂。至于为什么你仍然对他有感情？因为他是你唯一的哥哥。而我不是，我在木叶已经没有我能牵挂的人了。”

她摇摇头，向佐助面前走去，接着说道：“宇智波一族有多少人，兢兢业业，为木叶做了多少事？他就这样赶尽杀绝？是，别人我不了解，宇智波泉，那个喜欢宇智波鼬的女孩子，她从我登记止水的死讯开始，就频频向我询问止水案件的进展？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她时时刻刻关心鼬？最为讽刺的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不是宇智波带土杀的，而是恰好就死在她最关心的人手里。”

璃琉冷笑一声，仍然死盯着佐助的眼睛：“我清楚地明白，你的眼睛是从他身上移植的，可是我的父母呢？我来到木叶寻找他们，在你们木叶的情报馆里，只看到两具被挖去双眼的尸体，那两双眼睛，也不知道是在你们木叶手里，还是在宇智波斑手里……”

佐助停下窸窸窣窣的脚步，平静地说道：“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璃琉。”

璃琉：“所以那些无辜的人就活该去死吗？我身为警务队的人，我难道感受不到当时的氛围吗？当初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们却采取了最极端最不可逆的一个办法。我讨厌你们，现在的我可以非常理智地不做任何有害木叶的事，但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我绝对会跟他拼命。”

“郑璃琉已经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我有我新的家庭，有我爱的人，有我希望将来能够一直在一起的人，你现在又想拿什么来干涉我生存的权利？”璃琉将那份邀请函退回佐助手中，别过脸去看着不远处不知所措且无权涉足此事的石泽楸，面无表情。

佐助接过那封退回的邀请函：“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说罢，正准备离开。

看来她被这份邀请函激怒，并不打算透露止水的消息了，佐助为自己对一族的将来操之过急而感到懊悔。

“宇智波止水。”璃琉提高了音量，四下的虫鸣声骤然停下来，只剩下池边寂静的三个人，“你今天的目的不是要了解他的下落么？”

难得她还愿意透露止水的消息，佐助猛然回头，一脸期待而又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