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局下来,我的感想
低情商:
一发曳光弹带着明亮的荧光,尖锐的刺破了天空。
斯特纳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曳光弹已经消失了,但那声刺耳的枪声,还在农场里回响,带着一阵阵高压。
斯特纳翻开地图,如果按照方位来看,枪声是从谷物交易站传来的,那只是一个不大的双层建筑,却结结实实的挡在他们撤离的路上。
斯特纳很清楚,曳光弹代表着什么,对于一支拾荒队来讲,曳光弹与死亡无异。
小队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看着斯特娜。
“走吧。”斯特纳检查了一下子弹,而后把弹匣重重的插回弹匣井,“谷物交易站而已,绕着走就是了。”
小队穿过马路,身子低低的压进草丛里,连沉重的呼吸也听不见了,大家都想回家。
突然间,斯特纳的耳机里传来了一声很轻很轻的响动,斯特纳几乎瞬间反应过来,有人打开了保险!
斯特纳预料的没错,几乎是在响动的一瞬间,一颗拖着萤绿色尾焰的子弹划过斯特纳的侧脸,击中了一名队友的头部,撕裂的肉块瞬间飞溅,血液混着脑浆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幅奇异的抽像画
“蹲下!对面在谷物站二楼!”
斯特纳一声喊叫,剩余的两名队友很快组织了有效的反抗,三人举起步枪朝着二楼点射,子弹击中混凝土的声音很沉闷,混着玻璃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农场里显得很是刺耳。
三个人边跑边射,终于跑到了一堵石围墙后面,斯特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还好,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背包被射的千疮百孔,他只能祈祷背包里的电台没什么大碍,大几万的设备,要是坏了,他会很心疼的。
就在斯特纳还在心疼着电台的时候,他的队友拍了拍他,斯特纳顺着队友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他这辈子最绝望的场面。
在撤离点与这堵石围墙之间,有一片约一百米的空旷地带,而这一片空旷地带,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谷物交易站二楼的射程范围之内。
100米,不携带任何装备15秒就能跑到,但是如果抛弃了装备,就意味着抛弃了食物,抛弃了自我防卫的能力。
斯特纳看了看两名队友,他们还很年轻,小的那个只有21岁,在这个战火连天的世界能活到21岁真是幸运。
也许可以试试,斯特纳明白,只要能保证足够的火力掩护30秒,他就绝对能够带领着这两个孩子跑到撤离点,只需要30秒。
但是哪来的30秒呢?斯特纳手里的SA80M只有十二发子弹了,两个队友手里的全是霞弹枪,除非抵的足够近,否则将毫无火力压制能力。
怎么办?恐惧从斯特纳的脚底漫上来,他感到害怕了,一个出入战场一千多次,拾荒十二年的老战士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他是个战士,但也是个人,他想回家,他还想摸摸隔壁医生的脸颊,他喜欢她这么久,却直到昨天才鼓起勇气送她一朵花。
跑吧!跑吧!否则别无选择!
三个人抱起枪,拼了命的冲向撤离点,斯特纳看着象征希望的红烟越来越近,50米,40米,30米,生的希望很近了,只要再快一点,这漫长的地狱般的100米就能到头了。
然而神的庇护并不是时时都在,第三发曳光弹命中了一名队友的小腿,他倒下了,在离撤离点不到十米处。
此时的斯特纳与另外一名队友已经跑到了撤离点的掩体后,两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倒地的队友,没有人动,而是任由敌人嚣张的打开镭射,看那几道光束恣意的在倒地的队友身上扫过,那是死亡的警告。
斯特纳依然蹲在掩体后,他在等待着撤离时限,他甚至没有正眼看过那个倒地的队友,在撤离的一瞬间,他和倒地的队友对视了一眼,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愤怒,懊恼,憎恨,但斯特纳一点都不自责,他承认自己自私了,他们两个原本有能力拯救那个倒地的队友,但没有人动,逃生的出口就在眼前,他不希望再有哪怕一点点死亡的风险,在活下来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
这是一个时代,一个战火连天的时代,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在这里,自私比宽容更加伟大,憎恶比善良更加慈祥,沾满鲜血的双手是最神圣的,怜悯的心灵是最堕落的,在这里,利益取代了友情,子弹取代了金钱,而活下去,成为了自己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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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情商:淦你娘的死老六有本事出来正面单挑,躲在房间里打枪算个屁的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