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鹅的手帐本
写在前边:
2021.8.28,更新了新章节
这是个以第一人称偶尔也会以第三人称讲述的我在ro的冒险记录,灵感来源于某一次爬塔杀死暗剑士塞尼亚。会有虚构情节。至于标题来源于贤者的“神贤的手帐本”,里边有一段介绍是,“不知道为什么有家常菜谱”,我觉得好有意思。
随便写写,不是什么厉害的写手,更新随缘吧,毕竟也要忙工作ˊ_>ˋ
还是用俺和俺小号作为封面,感谢俺小号保护我这个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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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零: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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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今年是什么年什么月又是什么鬼日,我时空领主耶夫斯鹅写记录从来不在意这些玩意儿!因为老子是时空领主!时间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不需要去在意的东西!至于为什么我要拿我的神贤手账本记录琐事,而不是在上边写一些生涩难懂的法术和卢恩符文咒语——其一,这上边已经有很多生涩难懂的鸟语了,其二就是阿杰——杰洛赫维奇阁下,我的这位多管闲事的好伙伴,我那整天傻乐的丈夫——在恩德勒斯塔经历了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死亡之后,穿着重甲躺在地上对我说:“我觉得你应当把我们的冒险故事记录下来。”
然而我直接拒绝他了。
“为啥啊?”他问我。
说实在的,当时我完全没理解这用意,我直接问他,为啥他不找其他冒险者写?老子是米德加尔特第一划水大王他是不知道?爬塔爬塔随缘,公会公会不管,达纳托斯之塔我到现在都没进去过,博物岛更别说了,进去转了一圈我就溜达出来了。我写个啥,我有啥好写的。我难道写我的划水日常吗?啊,今天,刷了五千个石头波利;昨天,红色飘带在交易所用九万的价格全部出售,好耶!大赚了一笔。
嗯……红飘带的事情倒是可以写一下,再有个几个月……啊不……一年……我就有钱买神之羽衣了!哈哈!
“红飘带的事情要是你记下来那就叫做记账。”阿杰躺在地上继续跟我说,时不时开个圣音和光之结界。结界外的暗十字刺客正气得扒在结界的屏障上,用匕首戳屏障。而一旁的暗剑士就淡定了很多,已经坐了下来,开始和机械猎犬玩,显然是在等我们说完话。哦!真是有教养!我好喜欢她!
“我的意思是说,”他继续跟我说,“你该记录一下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这么多事情?什么事情?经历了这么多次料理失败,然后我昨天终于拿到了食神王冠·肉排的事情吗?
在听到我这么回答之后,我亲爱的丈夫翻了个白眼。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死掉的时候的那个感觉吗?”他岔开了话题。
死掉的时候?这我再熟悉不过了。肺部进血,呛血,无法呼吸,要么被刺中的地方疼得不行,要么被魔法打中的地方疼个不停,然后逐渐在疼痛中发冷,无力,最后断气。不就这个感觉吗?经历过很多次了。
“是经历过很多次了,但和第一次经历不一样。你这个说得不对。”
但我觉得我说的没什么不对的。要是去问其他冒险者,答案肯定都差不多。
“他指的是感觉。”同队伍的泡泡凤凰鱼插了句嘴。
泡泡凤凰鱼,一般来说我叫他泡泡鱼。他是我们队的牧师,也是目前我们当中装备最好的一个,是我和阿杰拼死去抱来的(我们认为已经很大的)大腿,有他在之后我们不知道轻松了多少。他话不多,曾经是个爆牧,因为某些尚不知晓的原因,他在我们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还是爆牧,突然有一天就不再用他的榔头把怪物敲得脑浆迸裂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成为了我们骑法牧铁三角的一员。他那时候穿着他的小礼服(真好看!我喜欢他的品味——虽然有的时候很怪),绅士手杖倚在自己跟前,耸了耸肩。
“你忘了精神上的感觉。绝望,不甘——当你望着还活着的人,尤其是你的同伴——的时候,”他看了看结界外的两个怪物,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你躺在地上感觉到自己生命在流逝,你责怪自己不够强大,没能撑到看见怪物死亡的那一刻,就这么先于同伴死去,把他们丢在了未知的危险里——这样的感受。你没描述出来。”
哦,这。当时我想说来着——好吧,在手账本里还是不要撒谎了,我确实忘了,大概是因为我习惯了吧。因为我知道泡泡鱼一定会复活我的,对于死亡,也就没有什么好惧怕了。那位我最爱的作家赫尔曼·黑塞说得对,人就是为了惧怕死亡而生的。人也应当为了惧怕死亡而生,否则就会像我这样把活着和死当做儿戏。我真不该这样。
“所以你的丈夫,”他又看了看阿杰,此时阿杰又放了个圣光结界,还躺在地上没有动,甚至打了个哈欠,“你的丈夫才叫你去记录一下。你该问问他为什么突然在这一层叫你去记。”
我看向他,他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此时也把目光转向了我。随后,他把眼神望向了暗刺客和暗剑士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诺,这就是原因了,鹅。”
我起先不大明白,直到他又说了一句:“你知道我平时不负责输出,只负责被打。我很好奇,你杀死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是什么感觉?
暗刺客似乎也认命了,也坐了下来,等我们把话说完,但显然状态没有暗剑士那么放松,最起码还在用他发红的眼睛盯着我们。一旁的暗剑士还在和机械狗玩,这时,机械狗翻了个肚皮,用背部在地上蹭了蹭,把它的机器舌头吐出来,一副小狗撒娇的模样,讨要暗剑士的抚摸——就这一下,暗剑士笑了起来。感觉?我看着暗剑士,思考着这个问题。暗剑士笑得很开心,要不是她刚才捅死过阿杰一回,我真觉得她可亲又可爱,且熟悉……
我才意识到,也许是时间太久了,见过太多次他们怪物的模样,我已经习惯性把曾经的同伴叫做暗刺客和暗剑士了。他们明明是有名字的。
艾勒梅斯和赛尼亚。
杀死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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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一:乐园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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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那是个温暖的下午。初春是多么的美妙,冬天的寒冷还没完全离去,但春天的暖风已经吹来了,天气很是舒适。那时候我正在一棵树下打盹,阳光从树叶之间漏进来,落在我身上,把我身上刚干完农活的那股泥土味和植物汁液的味道烘烤出来。
要说农活,我实在是觉得干得没劲。但好在我在帮助家里务农之余喜欢钻研一点小小的法术,干农活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只要一个小小的手势,再加上一点点精神上的专注力,就能让那些种子自己进到土里边去,再让水浇个遍。就是因为这小小的……作弊技巧,让我在干农活方面能够多偷点懒,因此,我才在这棵树下做白日梦。怎么说呢,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梦见首都的美食了。自从我有一回跟着我爸去主城赶过一次集之后,我就再也忘不掉那里好吃的东西,奈何自己厨艺不好,也只能做做梦了。那么这次梦到了什么呢?太好了,你想也不到,是暖心料理。至于为什么我觉得暖心料理简直是世界第一美味,那太简单太好回答了——
因为老子在赶集那几天每天都能免费吃一份。
我爱免费。免费!世界上最优美的两个字——尽管这两个字背后的代价也许是巨大的,但光是看着这两个字,嗯~天呐,它们在发光,在闪耀。哦!我那美丽的料理商人,她戴着发圈,有着蓝紫色的头发,微笑着正朝我招手呢。Ah~Che bella ragazza(多么漂亮的一个女孩)!
“要试吃一份吗?每天可以免费领取一份哦~”
哦~多么动听的声音,多么美妙的字句!仿佛我的巴赫为我亲自演奏了一曲平均律,仿佛我的德彪西在我面前弹奏《亚麻色头发的女孩》!那声音,那句话,还有她的笑容——仿佛天使降临人间,仿佛女武神的——
但就在我睡得香的时候,一双手把我给摇醒了。
“做什么?老子差那么一点就吃到免费的暖心料理了。”我怒气冲冲地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在梦里吃吗?耶夫斯鹅同志?”对方显然在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嫌弃,“快点,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很快你就真的能吃到了。马车快来了,你到底行是不行?我和赛尼亚可都等着你了。”
叫醒我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未来的丈夫杰洛赫维奇,由于名字太长,一般我只叫他阿杰。当然我也给他起过另一个小名,叫“杰杰”,但他死活不让我这么叫,他说听上去很怪(我也不知道那里怪了,明明很可爱)。他此时正和赛尼亚——我亲爱的童年好友,我们三个住的很近,几乎就是一起长大的玩伴——站在睡得迷糊的我的面前,看着我。他俩已经大包小包的收拾好了,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啊?什么?”也许是因为被梦里的暖心料理迷惑了心智——好吧,就是我没睡醒。
“什么什么——你还什么?”阿杰无奈地推了一下眼镜,“乐园团的事情!那天不是收到了宣传,我们三个商量着要去普隆德拉加入乐园团吗?”
“唉,耶夫斯鹅!”赛尼亚直接翻了个白眼,随后笑了起来,“真是的,真搞不懂你那脑子天天都在想什么啦!虽然战斗的时候不含糊,但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忘记了!”
哦!是了,乐园团,我都差点忘了——应该说我完全忘了,因为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想成为什么乐园团一员,我当时也就是随口答应,我没想到他们真的要出门去啊!但事已至此,加上……好,主要是他们要去首都,而我刚才正好梦到了暖心料理,他们去参加乐园团我就去吃暖心料理(而且其他东西我还能让他们付钱),于是我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冲回家里去。我完全没有收拾行李,但区区行李,在我的手势和咒语面前不是问题!就在马车稳稳地停在村口的前一秒,我终于拉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和赛尼亚还有阿杰跳上了去往首都的马车。
那时候的我们不像现在新进的冒险者,有个美丽的称号叫做“命运之风”,那时候的我们就是我们,非常的简单,就是这世界默默无名的一份子,只不过和所有人一样,不想拘泥于一个小小的村落,想要出去外面闯一闯罢了。去往普隆德拉的那个晚上注定是无眠的一夜,我们三个人坐在马车里,在昏暗的蜡烛灯光下兴冲冲地讨论未来的光景。真好啊,那个时候的我们也就只有16岁,浑身上下散发着年轻人才有的朝气。那马车在现在看来算不上舒适,甚至可以说是坐着不舒服的——但我们毫不在意,只想着在进城之后,要去吃什么东西,又拍什么样子的照片,要逛那些景点。我们讨论文学,讨论音乐,讨论战斗、友谊和以后的事情,最终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在马车的凳子和地上铺上睡袋,用衣服包着鞋子做成枕头,就这么睡了一觉。
不像是现在的梦,那时候的梦里还没有回忆,只有光明的未来。但要是你问我是否后悔离开了村庄去当冒险者,不,我并不后悔。比起那种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田园生活,也许现在的我会向往(并且已经有点那方面的倾向了),但年轻时外面能教给我的东西比那块麦田要多得多了。要不是因为那份暖心……那个乐园团的宣传册!要不是因为那个宣传册促使我走出去,也许我现在早就不钻研魔法了,整日和小麦、水稻、牛和羊待在一块,早就没了要不断进步的动力,安于没有任何变化的现状,整日在务农过后消遣娱乐——而且按照我的性格来说,很有可能就颓废了,在工作上也偷懒,而且一定会丧失和人沟通的能力,因为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也不太跟人社交。而我在那种懒惰的消遣中,当变化某一天降临的时候,一定由于缺乏激情和解决办法的能力而变得手足无措。没有变成那种样子真是太好了。
当然,我们还是不要把话题扯得太远,还是说说以前的事情。在第二天的中午,我们到达了首都普隆德拉。在安置好行李并解决了午饭之后(嗯~暖心料理真是不错,热热辣辣),我们便赶去了普隆德拉南门,处理报名乐园团的事宜。我本想是陪着他俩去,等他俩在排队的时候,我自己再偷偷溜走,去城里再吃点好的——但是,我悔啊!出远门的第一课就教给我一个道理,那就是直话直说,不要想着什么嘴上答应但没有行动——因为你没有行动别人会帮你行动!我本想偷偷溜走,结果阿杰把我抓了回来,而赛尼亚趁着这一下,给我拍了个龇牙咧嘴,慌张不堪的大头照作为登记相片,我就这么被登记成为了乐园团备选成员,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参加考核了!
“啊!!我不要——”我依旧尝试逃走。
“已经登记上了哦。”赛尼亚对我说。
“那我不去考试就好了嘛——”
“报名费不退哦。那可是我帮你交的。”阿杰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头皮发麻,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以拒绝的了,因为报名费是杰洛赫维奇先生帮我交的,这家伙在村里就是出了名的小商人,尽管并不吝啬,但算盘打得噼啪响,赚钱理财都很有一套。当然,最关键的是这次出行的钱全归他管,要是我惹毛了他我一定连免费的暖心料理都弄不到!因为他把我拿的死死的,他一定会在我领取免费料理之前把我的那一份也搞走(甚至还会卖了赚钱)!为了我明天还能吃到免费的暖心料理,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一起去参加考核。他俩见我服软了,兴冲冲地就去找教官准备考试了。而我呢,垂头丧气跟在他们后边。
“唉啊,春天的普隆德拉。唉啊,南门的樱花树下。”我自顾自念叨了起来,“唉啊,冬日的深深积雪——在春风之下也正在融化。可谁,可谁为我带来徐徐春风啊;可谁,可谁来融化我心中积雪啊!我的心如同深冬坚冰——”
“好了,至于吗?如果你不想来当初就不要答应啊?你不想来当初干嘛还收拾行李上马车?你继续在树下睡觉不就好了?干嘛一路上一直表现得那么积极,结果现在又跟我说你其实根本就不想加入乐园团?随口说话也要有个限度。”阿杰有些生气了,显然是不喜欢我这样闹下去,“一会给你三份暖心料理,好吧?可以了吗?要不然你现在就走。”
“三份暖心料理也无法融化。”
“那你还想要怎样?没人逼你——”
“但您所言极是,我的心早已随您而走,我亲爱的杰洛赫维奇阁下。”我把我的诗编完了。
阿杰楞了一下,随后表情不停在严厉和想笑之间切换,显然是被我气得无语了——但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了,我在向他道歉。而赛尼亚早就开始笑了。“你的脑子真的很奇怪哎,鹅。”她笑得合不拢嘴。
我也笑了起来,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像是吟游诗人讲完故事朝观众鞠躬那样。
当然了,当时我也只是发泄一下心中的一些不情愿,实际上当阿杰骂我的时候,我就明白这件事上是我有问题,我不应该那么轻浮地就随口答应一些重要的事情。我要为我的轻浮付出代价,而代价就是我决定认真地参加考试。哦,阿杰。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他。虽然整天看起来傻呵呵的,但实际上脑子清醒得很,该尖锐时尖锐,该糊涂时糊涂。他接受了我的道歉,也不再说什么了,招招手示意我们跟上,一起去找教官。手册上写着教官会在树下等我们,果然在不远处的樱花树下边,我看见了一位潇洒的女子。
“您好,我们是新来的团员,前来考核的……”
说时迟那时快,那树下的潇洒女子一个回头,仿佛一头猎豹一样就扑了过来,吓老子一蹦。她以一种我们三人目瞪口呆的速度迅速搜了身,随后对比照片,在检查无误后才点点头:“很好!赛尼亚,杰洛赫维奇,还有耶夫斯鹅。没有代替人考试(奇了怪了,这怎么会是屏敝词?),没有作弊工具。我是教官宝雅,现在为你们介绍乐园团及其考试项目——首先我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来乐园团?”
“为了成为一名伟大的剑士!”赛尼亚立刻回答。
“为了成为一名冒险者,多看看,多游历,帮助有需要帮助的人。”阿杰也立刻回答了。随后,三人都看向了我。
我哪知道啊!我总不能说是因为首都的饭好吃才加入的吧?!更不能说是因为他俩都来了我才跟来的吧?!更加更加不能说是因为莫名其妙我就被录入的吧?!而且他们的回答都好官方好正经啊!但是我可没有什么远大的愿望拯救世界普度众生啊没有!最终我只好说了句:“嗯……因为看到了你们的宣传布告?”
“很好!非常好,你们的缘由一定会帮助你们成为厉害的冒险者。”宝雅点点头称赞道,这称赞让我一下有些害臊。但很快,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刚才耶夫斯鹅提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我们的布告。原本我们可能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宣传,但……由于一些原因导致魔物激增,现在冒险者公会人手不足,于是我们乐园团就也被纳入了正规战斗组织,也就是说,在成为乐园团一员后,如果表现得当,我们将直接把你们推荐给冒险者公会——”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表现得当,就会被推荐成为一名士兵吗?”我打了句岔。
“算是这样,但也不完全算是。”宝雅思索了一会,“你们不会被编入军队,有点类似于……雇佣军吧,像是一份兼职一样。你们在成为冒险者之后,当然还可以选择回到家乡,或者在其他城市发展,做咖啡师,做裁缝……但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到冒险者公会来查看委托赚钱。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成为冒险者去接去委托和我自己瞎跑接委托有什么不一样?”
“很多委托是只通过冒险者公会发布的,有琐事也有困难的战斗工作,报酬高低不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成为一名全职冒险者,看你自己。而且,重要的是——”她顿了一下,看了看我,“只有进入冒险者公会后才有机会和资格去各大城市的学院进修,就像是——就像是你上村里的中学需要参加统考,通过统考后才有资格进入中学一样。成为冒险者后能够进一步进修剑术、舞蹈、医术……诸如此类,还有,能去吉芬进修魔法的机会。”她看着我,微微笑了笑,“你身上残留着一股施法后魔力残留的味道。你喜欢研究法术?”
“这能闻得出来?”
“能。”
“是什么味道的?我从来没有闻到过。”
“没闻到过是正常的,一般要进入学校学习之后,才能逐渐学会去感知魔力波动。要说味道,是一股森林的味道。早上你去森林里的时候,有时候林子里还有雾,你使劲嗅一下那个雾气——就是那种味道。那种味道像是音波一样微微震荡,绕在你身边。根据气味和波动的强度看来,你用的是地法和水法?还是一两天前用的?”
厉害!我就是一天前干农活用了地法和水法。这就是读书人吗?念过书就是不一样,真酷毙了——
“我要上学!快开始考核吧!我要上学!我要当文化人!哈↘↗哈↘!”
宝雅和我的伙伴们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一脸震惊地看着我,这让我这个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人一阵尴尬。好在赛尼亚并没有让我的尴尬持续太久,很快就岔开了话题,问了些其他的问题,真是救了我的鹅命,要不我这村中一霸真没脸见人了。她先是简短地问了一下具体的考试内容,然后询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尽管当时我们并不觉得这很关键,只是随口问了问而已。
“魔物激增是怎么回事呢?”她问道。
“这件事情我们还尚不清楚,依旧在调查之中。”宝雅回答道,“但……也许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似乎现在只是有激增状况出现,其余的,没有什么异样。没关系,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你们只要专注把考试通过就好了。”
这确实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如同宝雅说得一样,我们只要专注考核就好了。在领取了基本装备,准备妥当后,我们便按照流程,出发去寻找我们的第一位考官。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一路往前,殊不知从我们踏上考核之路的那一刻开始,宝雅口中的“异样”就把我们的命运就和很多东西绑在了一起,带着我们在那飞轮之上,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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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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