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比翼鸟（二）

（二）

白鸟立在海边的一间小小的屋子前，哀哀鸣叫了两声。

“看，确实有人家吧。”墨言笑着说。

白鸟向海面看去，又扑腾着它的单翅，落到了屋后。

远处一艘小船从海上慢慢地划了回来，船上下来一位渔夫打扮的男子，兴许是许久没见过生人，正以警惕的眼光打量两人，“两位是？”

一修赶忙上前说明来意。

墨言则细细看这渔夫，他面白无须，散发不束冠，面色略显疲惫。

虽然刚开始还有几分怀疑，但听完一修的解释后立刻将人迎进了小屋，“我这也没什么能招待两位的，若是不嫌弃的话，在此处吃些斋饭，歇息些时日是没有问题的。”

渔夫搓搓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些粗茶淡饭，两位在这坐坐，我去取来。”说罢就转身进了里屋。

“这里怎么这么多灰呀。”墨言小声道。

一修也发现这屋里东西杂乱，大多数地方都落满了灰，窗沿上还结上了蛛网，晚风吹动下还不断摇晃。

“许是整日打渔，独居一人也无心整理吧。”一修这样说着，却见一边摆放的还算整洁的是些女子的妆匣、发梳一类。

渔夫端着碗出来，给两人盛了些稀饭。

“真对不住啊，我这也只有这些了。”

“不打紧不打紧。”墨言说，“没有你我们只能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呢。”

渔夫带着倦容的脸闻言也笑了。

“你不吃吗？”墨言问渔夫。

渔夫摆摆手，“我还要出去寻家内，就不吃了。”说着就又拿起家伙准备出门。

“夫人去哪儿了吗？”一修问。

“走失了。”渔夫道，“那日她一人忽然说要自己去海上，说只有女人才能采到鲛人的珠子。那天本是个大晴天，谁知突然风雨大作，她...便至今还没回来。”

墨言与一修面面相觑，看着那张满是疲倦又还有着一丝希望的脸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男人出门了。

屋顶上传来哀婉的鸟鸣声。

“你说，他的妻子是不是已经去世了呢？”墨言走到桌前，看着那光亮的发梳问道。

一修沉默不语，他在屋内走了一圈，推开挂着蛛网的窗户，白鸟拍打着一大一小的翅膀钻了进来，叫了两声，落在了妆匣边上，它引着脖子叫着，听得墨言都有些于心不忍。

“你就是这家的女主人吗？”墨言走近白鸟，轻声问道。

白鸟振了两下翅，应了一声，垂下脖子。

“若是他知道你化成鸟儿回来找他，必定会高兴的！”墨言心想，也总比每日毫无希望的寻找来得轻松吧。

白鸟昂起头叫了两声，又飞起来啄了啄他的脑袋。

“哎呀，别啄别啄。”墨言护着脑袋，“难道不是吗？”

白鸟拍着翅膀在屋里盘旋了几圈，它不能口吐人言，它的鸣叫凄婉无比却没人听得懂。它最终飞进了里屋，两人跟着它进去，它最后落在一张满是沙土和灰尘的床上，哀哀地叫了一声，垂下脖子，贴着早就脏得不堪入目的被褥，竟落下两颗豆大的泪来。

“难不成是想让我们劝他别再找了，好好过日子？”墨言挠挠头。白鸟也没再搭理墨言，独自卧在那一动不动。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