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卡契约同人小说-献给灵魂的挽歌-第一章

有话要说：凑合，图一乐。

瞎凑的，本来也不会编故事，但是“照搬”游戏剧情的效率极高。

（网图，侵删）

简介：

太阳沉入海中再也没有升起，蒸发的海水使大地被黑暗和雾气笼罩。在黑暗时代的尽头，大地上出现了一种发光的巨型生物，残存的人类跟随着它们幸存了下来。

第一章正文：

我们犯罪背逆，你并不赦免。

你自被怒气遮蔽，追赶我们。你施行杀戮，并不顾惜。

——耶利米哀歌

人们早就遗忘了太阳的模样，灰暗的帷幕遮住夜空，只剩下巨像散发出微黄的光才得以让人看清身边的环境，也驱逐了可怕的黑雾。而在光照不到的地方，无处不在的黑雾侵蚀着失落的旅人，他们生前仅存的记忆就是腐败酸臭的气味。

一名身披铁甲的先驱者在残垣断壁中疾行，奔向魂牵梦絮的女子，却距她一步之遥时开始迟疑起来。女子站在枯树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先驱者，默不作声，赭红色的长发犹如被鲜血染红一般刺眼。踌躇之际，先驱者眼前突兀的飘下一片黑羽，树上响起鸟群扑腾翅膀的声音，只见成群的乌鸦如墨在树冠上盘旋。

乌鸦粗劣的鸣叫声惊得男子浑身一震，却发现原先的红发女子不知何时被吊在枯树之上。先驱者急忙伸手去抢救，可双脚却深深地陷进地里无法动弹，他只能徒然地伸出双手。

“啊！”做梦之人——泰伦斯惊醒了，开始大口地喘气。

泰伦斯发现这又是一场过分真实的梦，他自己仍坐在一截干枯树干上，冷汗已经浸湿盔甲下的底衣。燃烧的篝火发出“噼啪”响声，将苍白的脸色映得忽明忽暗。他对面坐着的年轻女子，是数月之前，在黑雾中他救出另一名先驱者——维奥拉。糟糕的黑雾叫旅人迷失了时间，泰伦斯在那场战斗中，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衰老，虽然技巧早已印刻在肌肉的记忆中，但是身手体力都不复往日。

“噩梦？”维奥拉似乎见怪不怪，“梦到了什么？”她的视线并未离开手上的转轮铳枪，维护这把骇人的武器值得她投入更多的精力和专注。

“一言难尽……”泰伦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已经在海格姆的庇护范围了。”

“它的迁徙周期很慢，几十年，也许更久，都几乎没有移动过，现在它却突然开始缓慢前行，也许目的地就是巨像墓地。”泰伦斯看了眼海格姆巨像，从怀中掏出一个八音盒，开始听着不知名的曲子。

维奥拉不置可否，说：“海格姆的遗民又要开始漫长的旅行了，这个村庄，恐怕也会在不久之后被污秽完全吞噬吧。”

“这些不是先驱者该担心的。”

“的确，我们可是肩负着更伟大的使命，你觉得巨像墓地真的存在吗？”维奥拉半开玩笑。

“不知道。”泰伦斯站起身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不知道？你可是自愿放弃了教会骑士的身份！”

“与你无关。”

“你对巨像墓地根本没兴趣吧。你在寻找着什么？”维奥拉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泰伦斯看着远处巨像，若有所思。 “该出发了，”他并未理会维奥拉的质疑，而向马车夫喊道“格伦，你就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

车夫格伦坐在马车上点头示意。这是一个奇怪的家伙，穿着厚重的皮衣并戴着帽子，脸上用黑色的布条层层缠绕，露出一只了无生气的右眼。肩膀上站着一只黑色的猫头鹰，通红的眼珠子显示它与普通鸟类不同。

“等等……”维奥拉也站了起来，“这里的人们对外来者的警惕性很高，小心行事，不要节外生枝。”

篝火营地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意义不明的响声，众人听到就立刻戒备起来。泰伦斯神情凝重，“是污染者！你先去前面调查村落，我解决这里就过去。”

维奥拉应了，便从旁离去。与此同时，车夫格伦将一块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鸟食抛向空中，他肩上的猫头鹰受到引诱，扑腾起翅膀，飞去啄食。车夫格伦则在马车座上熟睡似的低垂脑袋，进食后猫头鹰的双眼泛起微微的红光。

猫头鹰飞向正准备出发的先驱者，竟然发出了车夫格伦的说话声：“泰伦斯！”猫头鹰格伦费劲追上男子，”等等，泰伦斯。”

“格伦，你可以跟我一起走，只要闭上嘴。”泰伦斯有一丝不悦。

“除非你做了蠢事。”猫头鹰格伦不依不饶。

众所周知，先驱者的职责是在黑雾中寻找巨像墓地——一处只存在于传说的地方，那里是巨像最终的归宿，也是困于黑雾之中人类最后的希望。作为先驱者之中的一员，泰伦斯早已习惯于各式各样的污染者作战。

绕过村子的小路，泰伦斯就发现了蹲在路边的污染者。他悄悄走近这个“可怜人”的身后，将手中的骑士剑狠狠劈向这个如同蜗牛般的怪物。孱弱的污染者无法挡住昔日教会骑士的攻势，很快被泰伦斯杀死。骑士剑划破的胸膛流出浓稠的黑色液体，夹杂着数条细小的线形虫在其中，这些扭曲的污秽生物光是看上一眼，也会让人觉得不洁。

“污染者不该出现在这里，没想到海格姆的力量会衰弱成这样。” 泰伦斯看着形如蜗牛的矿工尸体，用骑士剑挑出一截较为完整的脊骨，放入背包特制的口袋中。黑雾弥漫的污秽之地中，俗称“骨粒”的脊骨既可在祭坛用于献祭，亦可作为索拉斯大陆的通用“货币”使用，这是先驱者活下来的证明，也是开拓黑雾的荣耀之证。

泰伦斯深知海格姆巨像已经很久没有迁徙，追随它的遗民们亦不曾四处奔波，而靠采矿为生。而遗民们不迁徙则意味着需要制作更为锋利的采矿工具，以开采越来越稀少的矿石资源。往往这些可怜的矿工被污秽感染后，手部会与挖掘工具融合而形成利爪。

如今，海格姆村落的外围出现了被污秽感染的污染者，更使得他心中生出一些不详的预感。

泰伦斯在发现污染者不远处的桥洞下，发现了一滩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从痕迹来看，距离事发应该没有经过太久时间。他蹲下探查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人类的血液。泰伦斯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或许有幸存者，但出血量分明是受到重伤，走不了太远。”

“嗯？”桥上的响动，打断了泰伦斯的思路 ，他敏锐地站起来，却看到黑影一闪而过，也惊动了一小群乌鸦四散分飞。

“你注意到了吗？泰伦斯，一只黑精！”猫头鹰格伦显然看得更清楚。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泰伦斯说罢，就看到桥洞后蹒跚而来的第二个污染者。

这个面目可憎的海格姆矿工早已病入膏肓，变成不洁的污秽污染者。他歪斜的嘴含糊不清地发出奇怪的嗓音，涎水顺着嘴角流下，眼眶里的眼珠子泛白龟裂，额头上长出一对触角，那顶端仿佛是眼睛的圆珠子不断伸缩。手中挥舞着沾染血迹的木棒，矮小佝偻的身躯，而藏青色的角质皮肤蔓延覆盖背后的竹筐，连同筐里矿石一起深深地嵌入矿工的身体里。

泰伦斯挥起骑士剑将污染者的木棒连同右手削断，并顺势将手杖尖锐的一端刺入污染者的胸腔，隐含怒气的刺击搅碎了里面的内脏。污染者并未感到疼痛，只是无力的跪倒在地，仅存的左手伸向天空，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祈祷下辈子吧。”泰伦斯不为所动，踩着污染者的胸口将手杖拔出来。他这些年来亲手了结无数的被感染的人，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开始变得有些麻木，斩杀污染者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此时，猫头鹰格伦从屋子旁的台上带回来一卷破碎的文献，似乎是被原来的主人丢弃的手卷，上面沾染的血污，使大部分字迹无法辨认，只有依稀可见的提到：雷蒙斯大人是……圣人，为了我们……他明白后果，却选择与我们共同进退。

唯一可以预见的是，海格姆巨像的光芒已经无法抵御污秽的侵袭，很快这个原本宁静的村庄就将被吞噬殆尽，陷入永远的黑暗。索拉斯大陆上的遗民虽然早已习惯了居无定所，但由于巨像衰弱而导致的迁徙却是十分罕见。

泰伦斯决定先与维奥拉汇合，再做下一步打算。

村民的屋子都是门口紧闭，仿佛无人居住一般静悄悄。泰伦斯小心翼翼地继续深入，在村落的一角发现一个破损的箱子，里面是一双落满灰尘、干枯灰败的手。大概是变异矿工的手，指尖长出了锋利的爪子，但不知是被何人斩下。他试着推了推箱子右边的木门，门似乎从内里被锁上，无法从外部打开，他只好前往左边的开阔地。

不大的开阔地中央，一只啃食者背对着泰伦斯，“咯吱咯吱”的低着头啃食不知是什么的骨头。脊椎上外露的尖利骨刺使人不寒而栗，昭示着这是一个感染严重的污染者，已经彻底失去人类的外形，变成极度危险的怪物。

可泰伦斯还未来得及接近啃食者就被发现。这个残暴的感染者迅速地转身并甩尾扬起一阵尘土，趁着猎物视线被影响的一瞬间，凶猛地扑了出去。

“铛——！”泰伦斯及时的举剑挡住了啃食者的攻势，并未成为倒霉的猎物，但啃食者肌肉盘虬的双爪按在骑士剑上，仍想越过剑锋咬下一块肉来，距离之近甚至能闻到一阵阵令人窒息的口臭。

泰伦斯咬紧牙关，奋力将啃食者推开，趁着它身体略微上扬之际，紧握着骑士剑自下而上撩起，把啃食者的颈侧划开深可见骨的伤口。啃食者吃痛，再被血腥味一激，前爪一撑，用无比坚硬的头骨撞向泰伦斯，以期将猎物的撞得粉碎，而泰伦斯则顺势斩下骑士剑，劈碎了啃食者的头颅。浓烈的黑色血迹溅得到处都是，“猎人”反过来成为了猎物。

猫头鹰格伦只是停在一旁的树枝上，默不作声，看到泰伦斯安然无恙，就把目光转向别处为他警戒。泰伦斯一把抹去脸上的不洁血污，顺手把一条扭曲的线形虫甩到地上，而后熟练地扯下啃食者布满骨刺的整条脊椎，也不清理骨骼带出血污和线形虫，就与颅骨掉出的珊瑚虫骨一起放入背包专门用于装战利品的特殊口袋中。

珊瑚虫骨，是一种湿滑的脑状遗留物，往往由失去理智的先驱者击杀有异常凶猛的污染者，才能获得的战利品，浓烈的污秽气味是那些污染者的特征之一。但是，当这些先驱者恢复理智后，就再也找不到那些异常的污染者了。

泰伦斯把剑插在啃食者的尸骸上，微微颤抖的手抓起一瓶理智药水喝了几大口，而后深呼吸来宁定心神。他看了一眼啃食者原先趴着的地方，就知道那副残骸就是自己要找的“幸存者”营救无望，无法获得其他的情报了。泰伦斯只带有五瓶理智药水，才进村不久就得用去一瓶。他接下来更要小心谨慎，避免与黑雾污秽、污染者过多的接触，毕竟谁也不愿意经常面对那些异常恐怖可憎的不洁存在。

稍微恢复理智的泰伦斯听到右侧的小水塘里传来几声蛙叫，提剑过去，却发现是一只赫吉躲在水塘的角落里。他尝试与这个神秘的生物交流，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而赫吉开心的跳了下，留下一小块结晶就转身消失。莫名其妙的先驱者只得再喝下一瓶理智药水，来预防精神崩溃。

赫吉消失了，在地上留下了一种名为“支配者结晶”的东西，是赫吉愉悦时，其分泌的油脂在凝固后形成。据说赫吉能在黑雾中存活，虽然以污秽为食，但它的结晶却可以清除污秽的气味。泰伦斯记得维奥拉很喜欢这种小结晶，便收起来放入贴身衣袋中。

泰伦斯继续出发去半山腰，路上顺手捡起几个散落地上的蘑菇。海格姆蘑菇本是当地的一道美食，现在多半寄生在污秽生物的表皮上，以污秽为食。先驱者并未多想，也许是刚才那啃食者掉的吧。

（未完待续---更新时间:0609）

这个TAP奇怪的排版，还会我提前存了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