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铃薯,你的世界简史
基于对SpacePlan的错误解读
致《Spaceplan》(太空计划)的缔造者(们)
我,醒过来的时候,是纪元0000.00.01,我只记得我是Hopper R-Type的操作者。
然而,其实我只是打开了一个有点莫名其妙的游戏。
我以为,这个游戏能够帮我了解宇宙系统如何运行,以及如何控制他们的技巧。不过从我点下那个白色方块的那一刻,在某种程度上,我已经被Hopper R-Type里的那个话唠给控制了。
飞船状态:轻快
轨道运行质量:不明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除了点点点以外,就是在和这个话唠对话(其实是倾听),我们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从社会学到物理学到天文到人文到宗教最后到了宇宙的起源,我听说过从遥远的星系来的光波向光谱的红端移动,而这被假定表示宇宙正在膨胀。但那个话唠坚持认为,我们应该制造更多的马铃薯来产生更多的瓦特(或是焦耳?)。在我又持续的点了一个小时之后,我才意识到,也许知识之光向我而来的路途中疲倦了,以至于我竟然就这么相信了那个话唠,对,就是Hopper R-Type里那个喋喋不休的声音。
让我用开发者的名字Jake来代替“话唠”这个……称谓吧。
恩斯特·马赫(Ernst Mach,1838〜1916)奥地利-捷克物理学家、心理学家和哲学家。
其实,我对Jake的很多思想持异议,尤其是关于马赫原理,即物体的惯性应归因于宇宙中所有其他物体的影响的思想,但是他的思想激励我发展出了自己的思想,落实到具体操作中那就是:我是应该先修复太阳能板?还是先发射马铃薯探针?
这简直和宇宙学与基本粒子物理学一样,是最激动人心的两个领域。不由得让我想起宇宙学和广义相对论停滞在地球历公元1930年代的状态。
当然,在我开始不断升级马铃薯和发射马铃薯探针时,我对此一无所知,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研究基本粒子简直和研究植物学没什么区别。而现在,我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原子核中的粒子之间的弱核力和强核力,但类似的场论似乎无法解释它们。
这一切很了不起,因为我已经发射了“史上第一枚马铃薯卫星”,同时我已经忘记了Jake的唠叨而专注于盯着画面上的那个红色的圆球和一大堆白色的像素点。
大爆炸
公元1836大爆炸。时间之箭开始反向行进。Jake有一个点子,能够用一个有点危险的办法帮助我了解地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实话我对这个红色的圆球确实也没有什么好感,所以虽然我不理解要点是什么,但我还是答应Jake试一试。
濒临死亡的恒星,一旦收缩到一定的半径,就会不可避免的存在奇点,空间和时间在奇点处终结。但是,事实上实际的恒星当然不会是严格球状的,这在后面我与Jake的冒险旅程中得到了极大的印证。
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还是交给你们自己走完这个不知道在干什么但却很有魔性的空间之旅吧。
当我重新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我觉得我本应该做一些更大的努力来为后人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虚时间”。不过其实只要知道它与我们称作“实时间”的东西不同即可。我更在意的是“物理定律是否允许时间旅行”,这是一个既危险又微妙的思想过程。
真正的问题是,物理定律是否允许虫洞和时空弯曲到这种程度,使得诸如太空飞船这样的宏观物体能够回到它自己的过去。根据爱因斯坦的理论,一艘太空飞船必须以低于光的局部速度旅行,并且遵循所谓的“类时路径”通过时空。这样,人们能够用专业术语将这问题表述为:时空允许闭合的类时曲线,也就是一次次回到它的出发点的类时曲线吗?
如果说我曾经为理解宇宙(和Jake)添砖加瓦的话,我会因此而感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