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之下——明日方舟同人文（整合侧）

ooc预警，我有尽量贴合原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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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悄然而至。爱国者因为一场预料之外的反攻而被迫回到雪原，他从未想到乌萨斯的反扑会如此疯狂。但无论如何，爱国者对他的军队有信心。早在冬季到来之前，整合运动就已经在这里拥有了决定性的优势。他也曾看着敌人的将领在投降协议书上签字，他记住了这个与他僵持许久的敌人的样子。但对这个惜命的指挥官的结局，他并不在意。不管对手是乌萨斯哪位将军，他都有信心再获得一次胜利。

但事实超乎了所以人的意料。爱国者的军队与对方交战数次，几乎没讨到一点好处，甚至还屡次被奇袭。虽然这并未对爱国者的军队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害，但很显然，战局已彻底陷入僵持。虽说是僵持，但乌萨斯的封锁异常严密。虽然难以对爱国者的军队造成损伤，爱国者的军队却已经接近寸步难行。更何况，先不论雪原寒冬那足以割裂皮肤的风霜，爱国者的补给也明显弱于有备而来的乌萨斯。情况并不乐观。

与此同时，塔露拉得到了一个消息，雪原之上，除了整合运动和乌萨斯帝国，还有一支罗德岛的精英队伍。他们在崎岖的地形中穿行，极力避免与乌萨斯甚至整合运动的任何战斗，而他们似乎保护着一个与一切格格不入的黑匣子。塔露拉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东西无疑是关键的，也许会在未来对罗德岛造成不小的影响，比如……某场战争的胜负。事实证明，她赌对了，但那不属于整合。

于是，一群白色的雪怪走上了雪原，宽大保暖的兜帽护住了头部，以免在战斗之前就不光彩地挂了彩。走在最前面的霜星还穿着那件旧大衣，头上被雪怪们强制性地套上了一个尺寸过大的兜帽，显得有点滑稽。但至少作用是实打实的。

队伍的最后是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满目雪白的世界里格外显眼。他的左手提着一把没有刀鞘的漆黑太刀，与前面的雪怪一样用兜帽遮住脸。

同样提着太刀的还有数百名裹得严严实实复仇者，但黑与红的制服依然明确地显示着这支部队的强大实力。

长路无言，才刚刚进入雪境边缘，地面上就早已拉出一道道深深的印。而爱国者的营地还在更深处。

不过两支部队虽然同行，但目的却全然不同。雪怪和复仇者前去支援爱国者，而黑噬则只身前往夺取罗德岛小队的护送物。这也许看似极其不合理，一个人应对罗德岛一整支精英小队。但塔露拉显然对黑噬的实力有信心。实际上，就算交给黑噬一支小队他也绝对会让他们去支援爱国者。

为什么？太弱。

“弱者只会碍手碍脚。”黑噬这么说。

然而，就连黑噬亲手带出来的复仇者们，他都只管教不管带。这导致复仇者几乎成了一群无业游民，于是乎，这群放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干脆自己申请当了队长。而黑噬自然成了整合运动这群怪人中的怪人。

沉默持续了很久，只有凄厉的寒风呼啸。直到某种异常引起了黑噬的注意。

“停下。”冰冷的声音极具辨识度。

复仇者们闻声停下脚步，雪怪也随之停下。

“怎么了。”霜星并不惊讶，她只想知道黑噬发现了什么。

“侦察兵。”

“很正常，必须防止偷袭，后方的侦查也是必须的。”

“不，不是。”

霜星立即警觉起来，敌人的侦察兵会出现在这种边缘区域，那么爱国者……

“但也不是乌萨斯。”霜星总算放下心来，那就只可能是罗德岛的小队了。虽然不是自己的任务，但罗德岛依然是敌人。

至少现在还是。

但黑噬拦下了霜星的攻击号令，从雪怪手里抢下来一把弩械。霜星仿佛明白了什么，指挥之下，雪怪们如同在雪地中消失一般，复仇者们则零星地分布开，用积雪浅浅地隐藏起身形，静待对方靠近。

也许是霜星估错了距离，等待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的多。不过，双方的接触，只是时间问题。

但当远大于常人的巨大体型即将来到你面前时，谁还会在意是不是估错了距离或时间呢？

没立马跳起来就不错了。

只有黑噬还死死地盯着准星。

一步落下，箭支同时离弦而出，目标极其明确：头部。但接下来的一切足以使超凡的智者都陷入震惊。如果说这一箭只是打穿头盔，没能杀死敌人也许还能用源石技艺来解释。然而那不合尺寸的头盔被弩箭击飞以后，露出的那对尖角，再加上身上堪称张扬的乌萨斯标志，恐怕没有什么更加令人震惊的了。

很明显，这一整队的大家伙全是萨卡兹，他们身上是穿的却是乌萨斯的装甲。

乌萨斯把萨卡兹加入了自己的军队？那个敌视感染者的乌萨斯？这不可能。就算乌萨斯明天就会毁灭这也不可能；就算这能救他们的命也不可能。这就是乌萨斯。那么除非是萨卡兹人换上了乌萨斯制服蒙混过关，但光体型足以使他们的伪装被识破，那么…………

“这不可能。”霜星边说边在手中开始准备源石技艺，而黑噬则先一步冲了出去。刀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直线，但被斩中的萨卡兹却毫发无损。再次震惊。但黑噬看见了，应该被与身上的装甲一同斩断的肉身表面有一层漆黑的结晶，流动着橙色闪烁的纹路。随后，黯淡闪烁的光芒与一记重拳一同挥了过来。黑噬侧身躲开，几步来到了敌人正中。

这是大面积的源石结晶，被赋予了强化硬度的法术后所展现的样貌。这群濒死之人自身，便是武器和铠甲。这并不代表没有对策，寻找弱点自然是方法之一，但它不在黑噬的考虑范围内。

漆黑的刀刃上亮起红光，挥舞成一片闪烁的抽象画。黑噬明显手下留情了，毕竟没人喜欢在冬天里沐浴鲜血，所以他没切太碎。

已经变回黑色的刀尖轻轻挑起破碎的铠甲，他看见了一具大半被源石结晶覆盖的尸体。如此大面积的源石结晶经由硬化法术的强化，足以抵消大多数物理或法术造成的伤害，并强化他们自身。如果这种战士具有了一定数量，那么在军队级别的正面冲突中，将会是一支无往不利的可怕队伍。

当然，是一次性的。毕竟就算不是，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仅仅是他们仍然活着这一点就足够稀奇了。

或者说……不可能。

黑噬失神地盯着那具尸体看了很久，久到霜星都开始催促他离开。黑噬抬起头来，霜星第一次在黑噬眼里看见了冰冷以外的东西：那是一种无助的迷惘。但仅仅一瞬就恢复了往日的冷漠，霜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黑噬静静地跟上了队伍，低着头，心中响起了声音。那是什么？

尸体。重度感染者的尸体，见过的人都知道。

真的，只是感染者的尸体吗？

…………

你见过那样的尸体。

…………

在哪？

…………

你自己也不知道，对吧？

…………是。

但你知道些什么，是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不过……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还是说…………

不是。绝对不是。

但自己见过那样的尸体，感染程度高得异常的尸体。在………

阴暗。那里很黑。有砖纹的墙壁。

不对，不是。是一个明亮的地下室………

真的吗？

你在怀疑你自己。

声音让他头疼欲裂。

“黑噬，黑噬！”短促的女声，有些愠怒。

黑噬终于回过神来。自己似乎在不知觉间已经走了很远。

“说。”声音很轻，听上去很虚弱。

“…………向右，可以找到附近最高的高地。”黑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要寻找专挑小路走的罗德岛小队，这样也许会轻松点。

“先去找爱国者。”

黑噬没管霜星指的发现，兀自向前走。没走几步，又突然回头，“往哪走。”

“…………跟着我就知道了。”

越深入，遇到的“乌萨斯”部队就越多。很明显，他们想把爱国者困死在雪原。他们不全是萨卡兹，但无一例外地感染程度极高，并给了黑噬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太阳已经在向着地平线走去，“乌萨斯”部队的数量明显减少。快到了。

当炊烟和营帐出现在雪怪和复仇者面前时，爱国者的军队早已看见了他们。雪怪兴奋地跑上去打招呼。爱国者亲自出来迎接霜星的到来，紧随其后的黑噬没给他带来任何惊讶，倒不如说，他乐意看见这样的战力。三位整合运动干部的接触没有任何言语，打过照面就直接走向了营地中心。

“那是什么。”黑噬首先打破沉默，对另外两人而言，这是黑噬第一次对敌人感兴趣。

“一无所知。”一如爱国者的简短发言。

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但是，有很多，熟面孔。在，乌萨斯的，阵营里，见过。”

“下一次攻击预计什么时候会来。”

“无法预测。行踪，诡异。”

“切。”黑噬急躁地转身离开营帐。

“全体复仇者听令，全力以赴！给我守住，无论如何。”

黑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但总教官的第一个命令给了复仇者们不小的动力。黑噬随即飞奔出去。现在最令他在意的是那支奇怪的“乌萨斯”部队，他不认为那是乌萨斯帝国的手笔。但任务必须完成。

那就速战速决。

黑噬很快就找到了之前霜星所指的地方，所有要道一览无遗。运气很好，黑噬很快就在针叶林的边缘找到了一群不太一样的人影。

“红，别跑太远了”赛雷娅一边警戒四周一边以树木为掩体缓步前行。红则以自身极高的战场机动确保队伍附近的安全。黑匣子由银灰保管。虽然与谢拉格有着些许差距，但雪境生存的法则不会改变，银灰和角峰自然被编入小队之中。

小队阵容堪称豪华。清道夫，白金，普罗旺斯，以及与队伍始终保持了很长一段距离的守林人。博士为了减小动静而没有安排术士干员，不过拉普兰德和斯卡蒂会处理好装甲厚重的家伙的。

“小心，西边有人来了，很快。”白金远远地就发现了黑噬。

“不行，看不清。只能看出数量，只有一个。”守林人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

“不可轻敌。”银灰的经验之谈。

先发制人的两支箭矢被轻松躲过，三把飞刀被黑噬用太刀挡开，红色的兜帽随即出现在视线的角落。停步，侧身，架刀，行云流水。红后跳，又横过匕首冲来。漆黑的刀刃划过，红俯下身，匕首从黑噬胸前浅浅掠过。黑噬反身上踢逼红后退。

角峰架着盾牌从林木后冲出，黑噬没有理会，直奔银灰手中的黑匣子。清道夫的重剑斜挥，黑噬从侧方闪过，同时侧踢将其击倒。距离极速缩短，箭矢甚至没能起到干扰的作用。双刀的主人想从正面拦截，黑色的太刀却将交叉的双刀作为支点，黑噬从正上方突破，太刀斩下。银灰从手杖中拔出剑，挡下紧随而至的数刀，随后向上挥去。刀刃摩擦出火星。黑噬横刀顺势滑至银灰背后，刀刃反转，刀把狠狠敲在银灰颈后，下劈斩开固定。黑匣子落地，黑噬反握刀挑起，立即转身离去。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交织咆哮的两只狼头冲来，黑噬跳起躲过。守林人成功抓住了这次机会，一箭离弦。黑噬此时背对众人，这支箭他看不见。太刀突然架到背后，上挑将箭支切开。他甚至没回头。但没这么简单。赛雷娅的大盾横在了两棵树木之间，黑噬侧向闪身，迎接他的是一双红色眼睛和挥向面门的大剑。堪堪挡开，却被角峰的盾撞开，黑匣子再次落地。黑噬被撞到了一块巨石上。

相信我，角峰一定会后悔把他往那个方向撞的。

已经埋伏下的拉普兰德挥舞双刀逼近，来不及，怎么办？

背后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

黑色的尖刺猛地从石块表面刺出，血珠飞散在空气里。

“没事吧！”赛雷娅扶住了被击退的拉普兰德。

“呵，擦伤而已。”

被包围了，至少三支箭矢已经瞄准了自己，但是…………

“已经赢了。”

黑噬伸手握住一根尖刺，手指却像伸入水中一般没入。尖刺骤然开裂，黑噬从中缓缓拔出了另一把通体漆黑的太刀，就好像是一块完整的宝石。

振动将巨石上的积雪抖落，那是一整块源石，一如天灾降下的那样。

两把太刀的刃上燃起火焰，左眼充血变得鲜红。

“Round two.”一个没能改掉的老习惯。

下一瞬，举起的盾牌变成了一地碎片。箭支射出，大剑和匕首一同袭来。但舞动的火光丝毫不落下风。随即，突破。

黑匣子再次入手，固定，脚下飞奔起来。深海猎人的经验帮过斯卡蒂很多，大剑从左后挑起。黑噬没挡，而是略显慌张地躲开，这给了红机会。但这没能改变什么，黑噬随即丢出一把太刀，在半空中爆炸，留下弥漫的烟尘。

箭矢从身边一支接一支地划过，直到黑噬从视野中消失。

“该死的！”

“…………有人受伤吗？”象征性地一问，损伤肯定不小。但统计结果却是4人轻伤，银灰昏迷，但也仅此而已。

回到爱国者营地的时候，尚是黄昏。

“乌萨斯，已经集结。准备，全力进攻。”爱国者简单地阐述着侦查兵收集到的情报，简单，而可怖。但所有人已经准备就绪。爱国者想要击溃乌萨斯，霜星和爱国者一样。而黑噬只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以及…………一个简单的愿望。

“今天没有人会死。除了敌人。”

远方可以看见黑色的海潮。武器已然出鞘。战场瞬间化为极地。一块块巨大的黑色冰晶从天而降，将前进的敌人冻成冰雕。同时，漆黑的刀刃裹挟着火焰穿行于冰晶的夹缝之间，沿途挥洒出大片喷溅的鲜血。雪怪和复仇者搅碎了余下的敌人。

鲜血在寒冬中凝结成块，宣告着胜利。无人阵亡。但黑噬没能得到答案。这是一支没有将领的诡异对伍，也许是自顾自逃命了，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至少现在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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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一个身影隐藏在斗篷之下，

“不愧是杰作，就是可惜了那么多实验品。不过那只兔子会是个好材料的…………”

嘴角露出一个阴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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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合运动营地】

塔露拉手里拿着黑噬从罗德岛截来的货物。那是一小块源石，小到一只手可以轻松握住，呈现出仿佛大脑般的形状，黑中透着淡淡的粉。但确实是块源石。塔露拉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重要的，但依然把它留在了身边。

“也许会有用…………至少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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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

博士靠在甲板的栏杆上吹着夜风，朝着身边瞄了又瞄。

“你……………”

“怎么了，博士？”

“……………我的源石能还我了吗。”

“什么源石？”

“……………别装傻，当年你叫黑噬抢走的那块。我知道它还在，前几天还看见你拿出来了。”

“它有什么意义吗？”

“那是她的终点…………不，没什么。你忘了吧。所以你打不打算还我。”

塔露拉莞尔一笑，

“它早就是你的了。”

“我先回去了。”

【从你愿意饶恕的时候。】

凯尔希和塔露拉擦肩而过，她是来找博士的。

“明天还要和阿米娅去龙门交涉，早点休息。”

博士回头，爽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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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真香。结果还是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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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期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