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丽丝（二）
修改于2019/01/12302 浏览综合
And whoever says a word against the Son of man, will have forgiveness; but whoever says a word against the Holy Spirit, will not have forgiveness in this life or in that which is to come.
——哎。
在察觉到眼前仍飘着热气的咖啡后，我才发现自己毫无意识的睁开了眼。
随后，仿佛刚从窒息中脱离出来的胸闷感迅速涌上意识，让我不由得弓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
“爱丽丝。”
对面传来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满。
“没关系啦没关系！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而且你看，这不是立刻就回来了么？”
左侧传来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声源时，恰好看到爱丽丝正在将松垮的头带小心绑紧。察觉到我的视线，爱丽丝歪了歪头，侧脸柔顺的黑发稍稍挡住了眼窗内的红光。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好像是在——
“怎么样？我过去的记忆，很有趣吧？”
……虽然无法透过面具看到爱丽丝的表情，但那肯定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恶魔般的笑容吧。
“咳！咳……完全，意义不明……”
话说爱丽丝刚才是不是把我吞下去了？……算了，还是别想那么恐怖的事情了。
“诶，怎么这样～这可是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前最后能记得的东西哦？”
爱丽丝沮丧的趴在桌上。稍微喘过气的我则有些惊魂未定的端起咖啡。
仍和刚刚一样温热。仿佛我的意识和现实发生了时间上的断层。
说到底，那究竟是什么？
那是何等异常的情景。是但丁的地狱图都无法展现的恐怖。仿佛连自身都融入了这场疯宴般，世界化作的密密麻麻的词语在天地间肆意席卷着，舞动着，如末世里那吹翻一切的大风。没有退路。不能逃避。在这实实在在的绝境中——
少女扯起嘴角，讥笑着这充斥于天地间的惨状。
“呐，柴郡。”
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势，爱丽丝的话语透过遮住脸庞的双手传出；她的声音已无平时的开朗。
“我果然还是觉得，神肯定是为了惩罚我才让我变成这样的啊。无论是已经死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还是跨越无数时光的未来的自己。都将置身于这无穷无尽的，没有尽头的噩梦之中。这可真是……‘惟独说话干犯圣灵的，今世来世总不得赦免’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要遭受这苦难？而不是那些身份最接近神明，内心最接近撒旦的魔鬼们？”
“……”
柴郡只是端起咖啡，对爱丽丝的问题默不作声。
爱丽丝仿佛也不期待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她稍稍偏头，暗淡的红光直直的盯向了我。
“……你觉得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红光在头发的遮挡下，更像是一对有些湿润的殷红色眼眸。
“……God knows。”
……然而面对这异于平常的爱丽丝，我也无法给出什么不同寻常的答案。
“噗。哈哈。什么嘛，和柴郡第一次的回答一模一样。真无聊！”
尽管这么嘲笑着我，爱丽恐怕丝心情看上去却好了许多。她伸出手，强硬的将我端着的咖啡抢去，咕咚咕咚几声便将剩余的部分一饮而尽。
“咕……呜哇！噗，噗噗噗！好苦好苦！哈哈哈，真是苦啊，这和甜品一样直击神经的味道！”
一瞬间，爱丽丝做出仿佛要呕吐的样子；但她立刻就用肆意的笑声盖了过去。
“那种无聊的东西就先放在一边吧！比起这个，你想不想听听柴郡的故事？”
话题追加：“关于回忆”
（仅与爱丽丝对话有效）
爱丽丝：诶？你说我看不看得到你的想法？嘿嘿～当然看不见啦，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才对吧？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有人形的空壳而已。不过，也是现在在我的世界里，唯一能看见脸的人呢。所以你可要爱惜好自己！要记住，你是为了可爱的爱丽丝而活下去的！……不，我这次可是认真的。我强调过认真的话语，都是发自我的真心哦？我稍微有点害怕。要是你真的不见了，那么又回到那只剩混乱的爬满虫子的日常的我，会不会也像过去一样，陷入无法控制的癫狂中呢……诶，柴郡？那家伙只是一团红褐色的大史莱姆啦！
柴郡：（伸手）
爱丽丝：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