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之月(PS:此同人剧毒无比,所有出场人物非死即废,云里雾里的,非渡劫或圣人勿看否则小心境界全废)
一、身份的烦恼
说实话,我最近有点烦。
我在法术上已经好久没有什么进展了,女孩在给我寄过几次书后也逐渐与我不再联系,法术书上的内容对于我来说也逐渐变得难懂起来。
由于身份关系,我也不能向其他法师们请教,更何况,我也付不起那笔下等人一生都赚不到的费用。可那些上等人却只要付出穷人所付出不到四十九分之一的金钱就可以接受比下等人更好的法术教育。
在这个据说是炼金术士和法师的“天堂”里,让穷人成为法师几乎是被明令禁止的事。
那昂贵的学费让几乎每个下等人家庭都承受不起,偶然一个下等人家庭中出了一个法师,他要么坚持为下等人发声被上等人打压郁郁寡欢至死,要么拼命脱掉自己下等人的皮成为上等人的走狗,要么便保持沉默祈求不要碍着尊贵的上等人的钛合金眼。
明明法术创造出来是为了造福生灵的,为什么大部分人却反而过得比以前更惨了呢?
大家可能会对此很惊讶,但事实就是这样,小编我也感到非常惊讶。
总之,在这个被誉为世界的财富中心的国度中,每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都埋藏着无数下等人的骨与血。
这些东西,那些上等人和其他国度的人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的,因为,大多数时候,我们看见的,只是自己想看见的。
我那时几乎已经绝望到考虑在修道院养老的事了。
可在我法术毫无进展的第四十九天,事情却迎来了转机。
二、无趣的毒药
如果那个人类和他的朋友没出现,这本应是无比平常的一天。
那一天,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以期望能出现什么乐子来使我从法术毫无进展的烦恼中暂时逃脱,可什么也没有,水依旧是名词,草依旧是植物,旁边的兽人被风吹掉了自己的耳朵又急忙戴上,两街的小贩仍在声声叫着夏天招呼客人。我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又是无趣的一天,我如此认为,却发现: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增加了。为什么一个兽人会被风吹掉耳朵呢?
除非1、他得了一种耳朵容易被风吹掉的病。2、他不是兽人,他这样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3、他喜欢带耳朵装饰。
这三种可能,具体要我选一个的话,当然是选第四个我全都要啦。
咳咳,言归正传,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顺从好奇心同时也伴有万一我就能从这个人上得到到永恒之塔的地图这样的期待悄悄跟踪(ZUO SI)。
我悄无声息地跟着那个人七拐八拐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那个人却突然不见踪影。
难道他发现我无敌的潜行了,还是他其实是禽类兽人直接飞走了?
不管这样,可能我已经追不上他了,我叹了一口气,回头转身准备离开,可下一刻我却瘫倒在地。
现在想想,也许自从我追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错了吧。
三、古怪的介绍
当一张脸突然出现并和你靠得很近,所有人大概都会吓一跳,这是生灵的本能反应。
当我逐渐瘫倒在地时,我却敏锐地察觉到那张突然出现的脸和我似乎有些相似。
我还想仔细观察时,却听见昏睡术的咒语似有似无地传来。
少顷,我便眼皮越来越沉,四肢也越发瘫软,我耳边模模糊糊中响起,“这个人,该怎么……”
我努力试图听清,却已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到一阵振奋,从昏睡中惊醒,目光失去焦点,片刻后,我眼球四处转动,打量着我现在所处的地方:这似乎是某个早已废弃的小房间,房间里空旷得如同刚建好还未装修一样,只有那满地的灰尘和家具在地上留下的印记显露出它已被荒废的事实。
“啪嗒”,似乎什么东西被打开了,紧接着,便是一道亮光闪过,我下意识捂住了双眼,听到两阵脚步声一前一后径直向我而来,那两个人的身影也渐渐出现在眼前。
我瞪大了眼睛,想要认出那张和我相似的脸,可让我失望的是,两人各披着一张斗篷,脸上也戴着难以辨认的仿真面具,我完全看不出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的朋友?”片刻,其中一人开口,声音“沙哑”冷冷问道。
“我只是单纯地好奇这后面的真相,毕竟一个兽人是怎么也不可能被风吹掉耳朵的。”我顿了顿,装作可怜地祈求道:“我只是一个闲的没事的普通人,求求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放了我吧。”
“哼,普通人,如果拥有寂……法力的人都算是普通人的话,那这世界上还有不普通的人吗?我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你还是趁早好好交代吧。别刷什么花招,不然……”那人“恶狠狠”道。
寂……难道我身体里还有其它力量吗?这和我的身世有关系吗?我的法力已经暴露了,那么我是该实话实说,还是虚与委蛇呢?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可能是男的,也可能是用了变声法术来误导我。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们为何要隐藏自己,我昏迷之前看到的那张脸是真实的,还是又一个面具?我思索着这些问题,却毫无头绪。
在五分钟的思索中,我决定实话实说,一是为了保全自己性命,虽然他们似乎没什么恶意,二则是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感到好奇,三是我可能从他们身上得到前往永恒之塔的路。
五分钟后,我把我跟踪的缘由细细交代完,却听见那人一声稚嫩的冷哼:“哼,如果你是我的话,就算他们离你不远,你也不会想找到他们的。不过,我们也确实可以顺路带你去永恒之塔,不过你也要给我们相应的报酬。”那人似乎在父母的话题上非常激动,连原本的声音都暴露了出来。
“曃……大哥,你的变声法术还没用呢,你先出去吧,报酬我和她谈。”不同于那人声音刻意的粗暴,另一人的声音显得轻柔。
那人毫不犹豫一个转身,向门外走去,只摞下一句:“抱歉,我失态了。”
我盯着那个离开的身影,有些思索“别想啦,曃大哥对家族忠心耿耿,但我清楚,他们只是把他当工具人。不说这个了,我叫菲尼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菲尼斯,不过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叫我白雀吧,你叫什么名字?”另一人摘下了仿真面具,露出和我相似的脸,轻声说道。
“白雀对我这样亲切是因为我体内的寂…的力量吗?她又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身份?白雀和我到底有血缘关系吗?我能从她那知晓我父母的事吗?另外曃、菲尼斯这两个名字为什么我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我激动中带有疑惑,一边回应“月。”
“月,你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是在想父母的事吗?我们的确长得很像,但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抱歉,不能帮到你。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酬劳吧,对于酬劳我已经想好了。”白雀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抱歉道。
“没事,那么酬劳具体是什么呢?”我有些失落地问。“陪我们去遗迹。”“遗迹,唔,能让我想一会吗?”
四、遗迹的圈套
好累啊,今天已经是前往遗迹的第七天了,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同行。
在离开的那一天,我思考了很多:真的有必要去永恒之塔寻找我的父母吗?万一我的父母也像曃一样吗?我走了,瑞拉修女会不会伤心呢?可对父母和世界的好奇心驱使我努力不想这些。毕竟所罗门王曾说过:好奇心是驱动个体、国家、世界进步的基石。
我最终还是狠心地和瑞拉修女告别了,我仍记得我要走时瑞拉修女很平静,她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天了吧?她只是平静地说:“月儿,这里始终是你的家。”双手合十闭眼祈祷道:“平安。”我顿了一顿,不敢回头去看她,任由泪水横流模糊视线打湿面容脚步加快速度离去。所罗门王曾说过:安于现状是自甘堕落的开始。可所罗门王说的就一定正确吗?我也许只是从它那解读自己想要的答案吧。
“嘿嘿,你又在想修道院吗?”白雀突然一闪而过,面对面轻声说道。
“是啊,修道院的大家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那里的。呜呜。”我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悄悄擦去眼角的泪,强颜欢笑道。
“不过,为什么你和曃为什么一直要伪装自己呢?”我不想再讨论修道院,问出了我关心很久的问题。
“你相信吗,其实我们是通缉犯呢?”白雀微笑着说出了危险的话。“是因为私自学习法术吗?”我有些好奇。“不,比这更重,我们的罪名是偷窃王国重宝。另外,遗迹到了。”曃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轻描淡写道。
“王国重宝是什么呢?”我没多想便对眼前这个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遗迹大门产生疑惑:“这遗迹,真的还能找到宝物吗?”
“眼睛有时也是会骗人的,这个遗迹表面上已经荒弃,但根据藏宝图显示,如果拥有寂灭之力和涅槃之力和圣光之力的人一同把手放到大门上的印记上,就能开启遗迹的异空间大门。”我将信将疑地与白雀、曃把手放到大门上,一道光闪过,下一刻,一个圆形的异空间通道出现在大门中,把我们吸了进去。
脑袋昏昏沉沉片刻,我们出现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大厅前共有三条路,三条路上方分别写着寂灭的幻梦、涅槃的碎镜、圣光的黯影。
“根据藏宝图显示,这三条路分别对应我们体内的力量,没有这种力量的人是无法进入对应通道的,看来我们要分开行动了。”曃一边看着三条路,一边看着藏宝图上的提示道。
“那也只好这样了,我们通过遗迹后再会。”我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先休息了几分钟,各自向对应的通道走去。
———————遗迹探险七倍加速中———————
我在遗迹中遇到了无限复活的怪物,在一路紧张刺激的追逐战中我来到一个怪物暂时无法进入的房间,在房间的壁画上我学会了法术寂灭之月,并找到了圣物寂灭之月和配套的装备寂灭之月。
我穿着寂灭之月,拿着寂灭之月使用了寂灭之月法术,并把名字改成了寂灭之月,嘴里大喊“寂灭之月”,于是寂灭之月的力量抑制了怪物的复活,并从中吸收了法力和生命反馈给我,我却顾不上这些,发现怪物的尸体已变成一枚戒指,这戒指正是命运之戒。
我拿上戒指后便觉得天旋地转,沉沉地陷入昏睡,我做了一个美梦,却想起前半段就一阵模糊,但我还清晰地记得后半段:我和毫无伪装的曃平安地出了遗迹,到达永恒之塔,得到了命运之戒的回应,找到了父母,并和他们与瑞拉修女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渐渐地,梦醒了,我环顾四周,发现我又回到了大厅,我看见白雀与曃手上虽然拿着命运之戒,但脸色阴沉,似乎心情不好。他们一看见我,便急忙喊:“快走,这遗迹是个圈套。”圈套?我来不及多想,便跟着他们飞快离开。现在想想,如果我不跟着他们离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五、旧事的闲聊
今天已经是我们逃命的第四十九天了。自从那天从遗迹中离开后,我们前往永恒之塔的路上就有越来越多的兽人士兵在寻找我们的踪迹,他们的装备也越来越精良,我们三人的通缉令也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城镇里,我们也只好挑尽可能偏僻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向永恒之塔前进。
虽然在曃万能的“圣光术”下我们不用担心毒虫叮咬和偶然受伤,并在曃的指导下,我们学会了能使人处于“精力充沛MAX”和“饥渴抑制MAX”的圣息术,可以日夜兼行,也不用把时间用在生活琐事上,可那些士兵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向我们所处的地方越发聚集,我们虽然解决了几个士兵,但还是得不停地逃跑,一天天的逃跑也让我心累,我们后来便听曃推测那些士兵寻找我们的原因。
原来,曃的影子被家族的人施加了一种定位法术,这个法术十分隐蔽,当他在遗迹“圣光的黯影”与自己的活化之影战斗时才发现这个法术的印记。
当他碰到影子消散后形成的命运之戒,却看到影子汇聚成七行黑字:昏暗挫影,一体双魂。凤凰化镜,旧死新蕴。杀破群敌,灰撒西索。开光两徒,身登永恒。轮回孽缘,大彻大悟:人话世间,不过云烟。世事常变,唯尸骨寒。这七行字的含义他一行字都不清楚,不过推测应该是某种预言。(这时我却注意到白雀和曃脸色微变,又迅速恢复正常。)那份藏宝图也是曃从家族中获得的,也许家族的人就是想让曃、白雀、我先从遗迹中得到宝物与法术,然后再趁火打劫,把宝物和法术和人都一网打尽吧。
“但为什么那些士兵会出现得那么晚呢?这一路上为什么包围我们的士兵越来越多了呢?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呢?”我提出了疑惑。
“这并不奇怪,家族的决策制度虽说是\'民主\'的议会制,但议员选举既不是看才能,也不是看民心,而是看年龄,只要你年龄够大,你就能成为议员,也不是没有人想改变现状,但他们的努力,也仅仅只是让最有才华的族长成为副议长 ,而议长仍由最年老的族人担任。
议会里各种派系明争暗斗,勾心斗角,虽说议员们大多都老成历练,半截入土,可正是这样,他们就越发迷恋手中的权力,家族的每一个计划都要受到他们的监管,有时即便是对家族有利的计划,如果他们没有什么好处,那么他们就会反对,这并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对权利的迷恋,也是因为人身居高位,总是要替自己派系的人着想,人一旦老了,也总是想要为自己的儿孙留下点什么。
我估计,这次就是因为这样,那些士兵才出现得那么晚。那些士兵会出现得越来越多,以议会的尿性,不太可能是他们联合来抓我们,我更倾向于另一个家族传闻:兽王石中剑。
传说中兽王先祖在建立国家后也打算效法所罗门王建立的王朝,建立相同的制度,可这时他却想到所罗门王王朝的悲剧正是因为权利的过于集中,当所罗门王荒废朝政时,王国便逐渐走向衰落,最终崩溃分裂,于是兽王先祖决定设立议会制,来避免权利的高度集中而容易产生的错误,以保证努尔国的万世永存。当时的议员都是才能出众的人,于是努尔国的初期的确变得繁荣。可晚年的兽王先祖害怕权利的失去,于是不顾众多议员们的反对,把议员的选举标准设为年与龄有关,把选票与年龄相乘,就是议员们的得票数,他用这种方法迫使一部分年轻的议员离职,同时振振有词道,\'议员的年龄大了,就会成熟老练,可以更好地做事。\'每个议员都明白,兽王先祖老了,他在害怕权利的失去,才会想出这种昏招,诚然,年老的议员比那些年轻的议员更有经验,但他们的寿命却是个未知数,一旦大量的议员在同一时间段内死去,就会造成国家的混乱。可议员们没有办法,兽王先祖太强大了,没有人敢冒犯他的权威。事实上,直到兽王先祖死去三百四十三年后,才有一名\'胆大包天\'的议长客服重重阻力,重设了兽王先祖的议会制,把竞选标准由\'唯老是举\'改为\'唯才是举\'。可不幸的是,那位议长虽然做出了有利于国家的长期选择,可并没有人记住他的名字,那些老议员对他恨之入骨,新议员也对这位旧时代的议长感到怀疑警惕和不适。在两方的合力下,他很快就被推翻下台了,事实上,不仅是他的名字,他的性别、身世都被抹去,而他郁郁寡欢快死时甚至连块墓碑都买不起。从那以后,国家议会的权利便逐渐缓慢而坚定地向有才能的年轻人转移。而在一些家族里,\'唯老是举\'政策依然占据着主导地位,就比如……”曃正滔滔不绝地与我们讲述他的推测和王国旧史,我却打断了他的话:“就比如你的家族摩曼迪尔吗?抱歉不小心打断你的话,但我还是想先问一下,你的家族就是兽王家族摩曼迪尔吗?兽王石中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曃脸上微红,有点不好意思道:“抱歉,一不小心就多说了这么多。没错,我的家族就是兽王家族摩曼迪尔。兽王石中剑实际上是我们家族的一件圣物,传说这件圣物的质量总是比拔出者的力量多一点,它可以感知命运并为之加重或减轻自己的力量,据说只有真正的天命之人才能拔出。兽王先祖临死前嘱咐,无论什么时候,拔出此剑者,都是家族的无冕之王,家族成员都要听从他的安排。”
“所以根据士兵的增多,你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东西。可惜这些推断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危险,我几乎看不到希望了。”我敬佩曃的推测能力之强,但又陷入绝望。
“至于士兵能准确地找到我们,我这里有一个推测,但最好还是不说为妙。推测毕竟只是推测,前面大约四十九公里后就是沃野千里的古日艾斯兰德草原,那里王国的边界,有重兵看守,更有抑制法术的结界城墙,我们还是商量好计划,做好突围的准备。”曃一脸凝重道。
“我们也不能绕路,离这最近的茂藤日艾奆山脉高处虽然没有结界城墙,但高处却有法力乱流阻碍,山路也是非常崎岖,可以用\'初登者忘返,复临人迷途。\'来形容。再说我们虽然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前进,但士兵的战马速度却远胜于我们。就算我们能在他们之前到达茂藤日艾奆山脉,我们也恐怕会被兽人的空军给围堵拦截。所以目前对于我们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大军还未彻底形成围剿之势前突围,才可能求得一线生机。”曃盯着远处渐渐清晰的草原,面色严肃。
我也看着草原,却不经意间又想起了那个梦,这次却恍惚间记起了前半段的一些片段,却越是回想我越是害怕,看起曃和白雀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于是“今天你说了这么多,可我还是有关于你的七点疑惑....... ”我偷偷乘白雀没在一起向曃说。
“你说完了?”曃有些惊讶。“不,我还没说呢。”我满头黑线。
“哦,抱歉,我听错了,我以为你已经说完了呢,那你还是…继续说吧。”曃似乎对我想说出的疑惑有些抗拒,但见我执意坚持,他打了个哈哈,让我继续说。
“一、请问你是谁,或者说,你在家族中的身份是什么?二、你身份明显不低,又为何要离开家族?三、你和白雀是怎么认识的啊?四、你和白雀到底是偷了什么王国重宝才会上了史诗通缉令?最后两个,我和你是不是曾经见过?你,为什么要对我的记忆做手脚!”我一边对曃怒吼,一边悄悄把手放到寂灭之月上,同时默默施放着法术“心灵防护”。
曃眉头紧皱,他几次嘴巴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说。他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在家族只是一个普通的旁系罢了,身份哪里会高呢?离开家族只是为了找到遗迹。至于我和白雀的相遇,我说她是从天而降到我身边的。你信吗?我和白雀并没有王国那偷了什么,那东西是他们自己失去的。知道五六对你有什么好处呢?知道得越多就越是恐惧,你看那捕蝉的螳螂,虽然它下一刻就被黄雀吃掉,但至少它死前没有太多痛苦;你再看那担心天会塌下来的杞人,虽然\'天\'确实塌下来了,并砸死了附近的生灵,但知道真相的杞人却惶惶不可终日,早早死去。虽然他们和杞人最终都死了,但至少他们死的时候没有杞人那么痛苦。知道那么多真的对你不好,但如果你非要我说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可就算这样,对我来说,知道真相死去也比不明不白死去要好,但先别谈五六了,你刚刚的话里有很大的问题,你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旁系,你的金色家族徽章就是最好的证明。还有从天而降这种说法,你在唬我吗?王国又失去了什么?”我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那个梦中的曃身上的金色徽章。
“金色家族徽章?这个我一直保存在身上最隐秘的地方,从没有显露,你是怎么知道的?”曃脸色难看,但随后便笃定道:“这是你从遗迹的那个梦里得到的启示吧。王国失去的是民心,人民在严苛的剥削和奴役下早已怨声载道,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而我们所宣传的自由与平等思想只是为这座火山提供了最后的助力。从天而降这种事虽然听上去似乎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真正的答案有那么重要吗?事实上,我现在说一个比较合理的身份你可能也不会清楚这是真是假,就算我说的是事实但违背常理的事实你们也会视之为谎言,你们总是这样,大多数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看见的,你们总是对答案刨根问底,有时却反而收到了答案的反噬。但既然你执意要听,那我便告诉你我曾经在家族的身份吧。”
曃叹了口气,“圣光术MAX”同时曃突然把食指指向我。但我的心灵防护却帮我成功抗住了这一招。
下一刻,我便感觉脖子一疼,头昏昏沉沉,四肢无力,我知道我可能已没法逃过记忆再次被修改了,可我仍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说问你七个问题却只问了六个吗?”“我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你的第七个问题和我最后的推测是一样的啊。那些士兵之所以能找到我们,就是因为我们中有人身上被下了定位法术,而那个人就是……”下一刻,我带着难以置信与后悔昏去。我昏迷后,曃喃喃自语道:“抱歉,这都是我的错,或许我本不该……”
六、可耻的逃跑
今天是那天过后的第七天,我已经成功从大军中逃脱,现在正孤身一人在前往永恒之塔的路上。
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花的名字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天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时曃和白雀说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突围的方法,同时把前往永恒之塔的地图交给我,并告诉我只需要在凌晨时一直向永恒之塔那边跑就行了,他们会帮我拖住大军的。
“你们做了这么多,我也可以帮忙的呀,我们三个不是说好要一起去永恒之塔的吗?”我很感动,却又疑惑。
“三人一起走太危险了,这是对你的补偿,我们自有办法走。”曃说道。
“补偿,什么补偿?”我有些好奇。“就是”“就是害你受到通缉的补偿。”白雀抢先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我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总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却又察觉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我们各自保持着沉默,可时间却不会因沉默而减慢一分一秒,离凌晨越来越近了,那是约定的时刻,也是士兵精神最松懈的时候。
这段时间内我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我心乱如麻,对时间的流逝也感到厌烦。 当凌晨到来之时,曃先对我们施展了隐形法术,我们慢慢地向城墙的结界处潜去,等到快到结界边界时,曃取消了隐形法术,以免被城墙结界感知到法术能量,发出警报。
可当我们走进城墙结界时,城墙却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同时一道道巨大的探照光照向这边,大军也如同史莱姆,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蠕动过来。
我什么也不管,手里拿着寂灭之月,见到一个拦截的士兵就杀一个,拼命地向永恒之塔的方向跑去。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久,突然我眼前一空,那些士兵似乎放弃了我向曃和白雀的方向围去。
我跌跌撞撞地继续向前跑,直到一不小心跌倒才停下,我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那些士兵的,我顾不得整理自己,回头看着那模糊的光照中央似乎有一个闪亮的方形建筑物矗立。
曃和白雀能逃出来吗?我有些担心,但随后又自言自语:“他们那么厉害,一定能的。我要相信他们,他们说自己自有办法走,那就一定有。死掉了还怎么去永恒之塔寻找自己的父母。”
其实,我那时如果施展心灵防护,说不定就会发现自己的异常,可我被鲜血和那些士兵吓破了胆,心里只有远离这片是非之地的念头,身体也只是一个劲地向脱离战场的方向乱窜。
如果我那时鼓起勇气,和曃和白雀一起面对,凭借圣物寂灭之月击杀敌人带来的回复,今日也许就不是孤身一人来到这永恒之塔吧。
六、永恒的煎熬
我看着眼前的永恒之塔,心中五味杂全,缓缓地推开了门,一路孤独地登上了永恒之塔的最高层,我看着食指的命运之戒因感知到大厅中间的巨大幽蓝色漩涡而不停地轻轻颤动,不知是喜是悲,我对命运之戒提出了我的问题:“我的父母是谁?”
指环却没有回应我,只是让我看见了与我亲密的那些人的下场:白雀化作镜子缓缓破碎,曃身上一半燃起了永恒的光焰,一半则充斥着无际的暗影,瑞拉修女因在修道院中发现法术书而被怀疑私自学习法术处死。
我自己却得到最难以接受的事实:我是个孤儿,我没有父母,事实上我的一生本就是一个意外,我不过是研究涅槃之力所诞生的残次品,也正是我从出生就在身上的定位致使这一切发生。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就此陷入永恒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