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加德纳
修改于2021/05/29145 浏览同人
谨以此文献给罗伯特·文迪迪先生
终究还是是傍晚的缘故，老亚里克斯·罗斯¹画坊旁的酒馆在此刻分外拥挤，分外闹腾。可嵌在暗黄白桦墙壁上的黄铜烛台的光影却如夏季波威地海的咸湿海风——分外宁静，平淡的灯光给漆黑夜中的人领着路，将他们送入那个喧哗、吵闹的酒馆——曾经的翡翠骑士⁰们最爱光顾的地方。
酒馆里，是秉除一切虚荣与煯煯生辉的、流光溢彩的事物的。衣衫褴褛的护林人老吉尔·凯恩瘫坐在湿漉漉的木地板上，空洞的目光痴痴的盯着画框上的鹿头，用那软弱无力的手将酒水淋洒在自己的身上。大酣的吟游诗人约翰·布鲁姆错把醉汉的手臂当做雕上神祇图案的鲁特琴，在自噫的琴声中唱着“白桦守望会”与“闪电大王”的不解情缘²，诗人毫无节奏的荒诞歌声，反倒将酒馆的气氛推向高潮——意识模糊的群群醉汉在尤里西斯³注视的黑夜下丑态百出，发出粗鲁的喋喋傻笑。
酒馆的角落，黑发的画家将空余酒杯中的酒余给其余众人，三人站起将杯中的麦酒一饮而尽，随后瘫坐在椅子上。三人时而唱着曾经新月军团⁴的嘹亮军歌；时而高谈阔论——对城中姓佩尔弗因的家伙们指手画脚；时而讲述着自己在战后年间辗转各国从商会中赚得金币的冒险故事；时而嘲着桌上那位缺席的故友的狼狈往事……
“凯尔、哈尔……他总是挥着棒子挑衅他们，他总是鲁莽……总是不计后果，每次战斗他都是鼻青脸肿，却仍是那样活泼自信——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醉意上神的暗色皮肤男人，耷拉着眼皮，泛着红晕的嘴角微微上倾。
“虽然他是那样骄傲……但他总是站在我们最前面，不是吗？我的老伙计——斯图尔特”不知是灯光还是麦酒还是什么别的，棕发骑士的眼圈和鼻头格外通红。
“是啊，他总是那样可靠……”黑发画家自顾自的又给自己倒斟上一杯，“那样……”
“我们不能缺了他，我们四个缺一不可！斯图尔特是个很好的领导者，而加德纳每次都能为我们两肋插刀，为我们……”骑士说道。
“就像奥列格·希尔⁵和他的战马们？”
“嗝——哈哈哈，伙计这个比喻太妙了！”
“太妙了，不是吗”
“是啊，如果他还听到简直不会太开心”
“我打赌10纳尔”
“我打赌50纳尔”
“嘿！哈尔，还记得吗？当时把赫雷斯特人的盾牌居然当做了盘羊，就算是这样，他也直接冲了过去。”
“哈哈哈哈当时那个狼狈样子，简直是太好笑了”
三人大笑时，桌子已经重心不稳而骤的翻开醉意上身的他们又继而大笑起来。
“这个桌子它只有三个角，哈哈哈哈哈哈” 可很快笑声在狼藉诞生之后便消失了，消匿于整个酒馆的欢快气氛之中。
“……三只角……”
三人走出酒馆，在仲秋夜的山岚中走去——走向一个不起眼的土坡。
月光倾泻下短暂的默契
“我们四个缺一不可”
“我们四个缺一不可”
“我们四个缺一不可”
月光与三人的凝视泻在土包上的石碑
加德纳的名字在月光下一跃而过
『 In brightest day，in blackest night，
No evil shall escape my sight ，
Let those who worship evil‘s might，
Beware my power，Green ***\'s light！ 』
『翡翠骑士 盖·加德纳长眠于此』
他们四人始终缺一不可
⁰翡翠骑士：佩里亚诺北部的游侠们，曾在新月战争中抗击过来自赫雷斯特的骆驼骑士们
¹老亚历克斯·罗斯：（C.E.407-488）佩里亚诺新月时代最伟大的画师，著作有《惊世奇人》、《天国降临》等
“白桦守望会”与“闪电大王”的不解情缘²：指一对宿敌——二代白桦守望会会长里昂与初代闪电大王洛瑟雷
尤利西斯³：科内塔的次子，在现今加尔提兰文学中，常被指代为黑暗之神或黑暗
新月军团⁴：泛指佩里亚诺王国的军团
奥列格·希尔⁵：赫雷斯特的好战君王，极喜爱战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