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和小苗的故事,让人伤心。

2021/03/25268 浏览闲话家常
主要建筑:状元龙亭,登龙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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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龙亭:
小苗從家裡跑走了,大家把鎮子都找遍 了,都沒有找到他。 自從家道衰落,小苗也不再快樂,和哥哥 阿湛的關係也不如以往。 這次的突然離開,讓一家人慌了神。 阿湛告訴父親,他要去城裡尋弟弟。 一臉憔悴的父親大聲呵斥阿湛,不准他去 找那個不孝兒子。 阿湛沒有理睬父親,徑直跑出了家門,他 知道弟弟會去哪裡,那是他心心念念了許 久的地方。 城裡有一座龍亭,是書生們考取秀才的地 方。 果然一旁的水井邊,小苗抱薯酒壺,醉倒 在旁。 阿湛蹲下身子拍了拍弟弟身上的灰塵。 「回家吧,小苗。」 小苗看清了哥哥的臉之後,把手中的酒灌 下一口。 「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家!我已經成 年了,我要選擇我自己的路!」 「走吧,小苗,回家去吧。」 小苗拍掉了哥哥的手,他憤怒地大喊道: 「憑什麼,你就能讀書,我就要去種地還 錢!」 「憑什麼我就不能讀書!」 「父親他只拿你當兒子,我不過是給家裡 還賬的外人!」 阿湛看著自己這個比自己小許多,一臉憔 悴的弟弟。 他緊緊抓著弟弟的手,卻發現這雙手粗糙 的像是一卷草紙。 「哥回去就跟父親說,供你讀書,哥不讀 了好嗎?」 小苗的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聲音也嘶啞了 起來。 「哥,你知道嗎?小時候你帶我來這裡, 指著眼前的大房子說,希望以後我可以在 這裡一鳴驚人。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 我都只能遠遠地看著它,看著你一次次都 走進它,然後又出來!」 「我就想走進去一次!我有錯嗎?但是父 親他就偏心你!」 阿湛聽著弟弟一句句的控訴,每一句都深 深刺痛了他的心。 小苗抹掉眼淚,深吸了一口氣。 「哥,你回去吧,我不回去了。告訴父 親,讓他忘了我吧。」 小苗站起身,回頭望了一眼,但不是看向 阿湛,而是看向了龍亭。 他晃晃悠悠地朝遠方走去,漸漸消失在了 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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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龙台碑:
「還記得那一晚,你來城裡尋我,我當時 醉得一塌糊塗,說了很多讓你傷心的話。 「其實那些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只是 ……」 一隻粗糙的右手靠在山腳的石碑上,年輕 人深深地彎下了腰。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開始嗚咽。 「第二天,就有人告訴我,說你當晚在回 去的路上,墜崖落入山下池塘。」 「我不知道你當時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心 情離開的。」 小苗站直了身子,看著碑文的雙眼飽含淚 光。 「我現在和你一樣大了,哥。」 當年阿湛便是過了這登龍台碑之後,在半 山腰處跌落山崖。 打那之後,小苗便再也沒有來過這裡。 小時候,每次阿湛要進城讀書,小苗都會 送哥哥到山腳處的這塊石碑。 阿湛也總會牽著小苗的手,讓他摸摸這塊 登龍台碑。「小苗摸了登龍台,以後肯定會高中狀元 的!」 「哥,你肯定會比我先中狀元的。」 如今的兄弟二人,陰陽相隔。這一方石碑 帶來的快樂與苦痛在小苗心底交織。 他抬起手,又拍了拍石碑。 「哥,今天該我去考試了。」 他抬頭望著眼前這座青山,家就在這山深 處。 一聲嘆息,小苗回頭騎上了老馬,消失在 山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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