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世界末同人《沧海月明》(转自微博,莫言国G)

2021/03/07308 浏览综合
【木竹樱结局——心中】 我看见你在那结冰湖泊边眺望,看瓦片触冰反弹,划出好看的月牙我看见你在那松软暗红色沙发,蜷缩着身体,把头埋进给你新洗的黑色毛衣. 希望一切真有这般如梦似幻,一切都包裹在朦胧的烟雨中,在夜色中丢掉理智,只保留我们最疯狂的爱。 “一直...一直...一直...” 那时尚不知晓“生活”真正含义的我们,那么轻易就能许下一辈子的诺言。但身为最偏执最疯狂的理想主义者的我们,在那样的年纪,却又极力追逐着这份虚无缥缈。 我掏出火机,面对夜晚的大海,点燃了一支香烟。 海上明月,拍岸波涛,在我的记忆里,大海似乎总是浪漫的意象,被描述成浪漫的模样。但我的大海并不是浪漫的,一望无际的海面深邃无比,在夜色的掩映下,像是扩展开来的孤独;阵阵浪潮撞击岩石,发出的声响仿佛在证明它才是这天与水与人间唯一的生气。 所谓热爱可抵岁月漫长,而我想知道写这句话的人是否真的经历过岁月漫长。 现在想来,我倒也算不得平庸。毕竟哪有几个人初恋就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呢? 但我又不应该痛斥命运的不公,毕竟运气这东西总是守恒的,我不应该只在意自己如何不幸,而是应该铭记自己是如何幸运地遇见了木竹樱。 我断然没想过放弃,甚至还说过“为了你我甘愿付出一切”这样的海誓山盟。只是,在这常年累月的劳累和她的精神疾病对我的折磨下,这份誓言也在逐渐褪色。 天长地久有时尽? 曾许诺的如梦似幻的日子真的到来了吗?我向着这吞噬一切的大海问道。 烟已燃毕,我重新提起精神,踏上回家的路。 “我回来喽!” “木木?躲哪啦?” 房间里并没有传来回答。大概是躲在房间里睡觉了吧,我这样想着,拖着身体准备走上楼睡觉,却听见房间里传出电视机的声音。 原来这笨蛋大半夜不睡觉在偷偷看电视,不过也好,这至少说明她病情的好转了吧。 “我回来啦!”我推开门,“在看什么呀?” 我看向电视机,却发现那上面播放的是沈岩。她演电视剧了?我疑惑着,但下一秒便找到了这节目的来源。 “这个留下,让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这是...我拍的...? “其实,你也没那么爱她吧。”木竹樱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但那语气又不像平时的她,少了分戏谑,而多的是嘲弄之意。 “你的脑子里是不是还在想她呢?是不是每次累的时候都会想,‘要是沈岩就好了呀’之类的呢?”她继续说,“你根本没有爱过木竹樱吧,不过是脑子一热的结果吧?” 是她的精神疾病又发作了吧。我长叹一声,一屁股坐在床上,试图屏蔽她所说的谵语,像平常一样,等她发完疯就会乖乖上床睡觉了。 “你从来都没走进过她的心,仅仅是这样如同宠物一般陪着,对她有什么意义吗?呵,怎么不说话啊?这么懦弱无能,怪不得你不能带给她幸福。” 我忍不住想还击,却又没有大吼大叫的胆量。说得对,我就是懦弱无能,懦弱到被这样嘲讽都不敢还嘴。 “唉...”我长叹,“你的世界是光彩夺目,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啊。” “呵,借口。你怕是连她和你聊天时候说的话都没听进去吧。” “每次你都说你当偶像的那些事,我这普通人哪里听得懂,更遑论跟你情感共鸣了。” 她不再说话,而是蹲下身,痛苦地捂住脸。 看着这样痛苦的她,我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就像多少年前,恨自己不能替哥哥承受一样。 “木木乖,吃了药就上床睡觉吧。” “嗯...” 也许只有在服下药后才能再次看到初恋时的她,像小鹿一样欢脱地跳跃着的女孩,全然不似现在这般冷酷。 所谓人生长恨大抵就是如此了。我哄着她躺上床,准备之后再去抽根烟冷静一下。却在离开时又被她拉住衣角。 “阿遥,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呀?” “我今天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凳子上,对着绳套,就像是要自杀一样。” “这...” “阿遥,我的病又恶化了,这次除了幻觉又出现了人格分裂的症状,”她用指尖捻着我的衣角低声说,如同做错了事的孩子,可我又怎么忍心怪她。 “要不然...就别治了吧,说不定某一天我就这么死了,那你拼命赚来的钱不是都白费了。” “没事的,可以再治啊,”我安慰道,“我再努努力,年前就可以升职加薪了。” 年底升职说起来容易,可那又要我多少没日没夜的加班,不仅是令我身体劳累的加班,更是令我提心吊胆,生怕她在家里出什么意外的加班啊。 我像是站在无边的风暴中,四周是扩展开的闪电,像枝杈,又像囚禁我的囹圄。我呼救,我拼命奔跑,却发现绵延的黑暗一眼望不到尽头。 “阿遥...”她扑在我怀里啜泣起来。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她才能放下一切骄傲,把我当作一个可以完全依赖的人。 “这是什么?” “没事啦,就是休息的时候偶尔抽一颗而已。” 她手里握着烟盒,从我怀里抬起头时,眼角仍挂满泪珠。 “阿遥...陪着我压力真的这么大吗?” “没有!真的没有!这是我同事送的...” 下一秒,一双柔软的唇附上我的嘴角,温柔地打断了我的辩白。我任凭她索取爱意,深吻着,仿佛整个世界都罩上朦胧的粉红色,仿佛一切烦恼都被屏退,仿佛整个森林里的熊都融化成黄油。 不知多久才放开这贪婪的唇,我却不愿醒来,转而用力将她拥在怀里。 “木木...” “嗯。” “我陪你去疗养吧,去一个安静没有喧嚣的地方,陪你把病养好,好吗?” “可是...” “没事的,老板的儿子大婚,最近公司都不会太忙的。” “那...好吧。” 我们的唇再次交织在一起,只不过这次换成我主动凑上前,拼命吮吸这苦难生活中仅有的甘露。 “阿遥,我爱你。” 或许这话只是在这氤氲的暧昧中应景而生的产物,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变成冷嘲热讽。但我克制自己不去想,只是享受爱意,用这为数不多的甜蜜支撑自己拼命走下去,走下去,走到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山无棱,江水为竭;走到地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睡去,舒展开的表情像是在告诉我,小鹿在春天的森林里玩得很开心,叫我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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