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团长突然消失之后的故事
(本来发表在别的地方,有活动就来凑个热闹。一共9章,总字数1.6万。此次发表前修改了一些文案以及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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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出发
四叶草剧场自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名声大噪是与城主伊莫拉签订公演合约之后,谁都想不到人鱼港的守护者会屈尊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剧团中表演剧目——虽然这在当时未能如愿。
公演合约要求四叶草剧团新建一座特别的剧院,并写出一部专属史诗大剧后,伊莫拉才会来城中进行彩排,而后进行公演。所有的一切本应顺利推进,只要没有那次突如其来的却也是普普通通的火情。在新剧院发生的意外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可是,有一个人却在那晚消失了——团长。
艾莉卡被推举为代理团长临时主持事务,可直到那新剧院空闲了许久,合约都已经过期失效了,团长也没有出现来完成搁笔的剧本,把付出心血的剧团继续经营下去。
半年后,失去核心的剧场亏损严重,部分团员不得不暂时离开了剧团,而剧场所在的地皮,有随时被转手的可能。
艾莉卡召开了全体临时会议。
阿茄:“刚才那个人是谁?”
艾莉卡:“那个想接手剧团的家伙。”
凯瑟琳:“新的团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艾莉卡:“别想了,没有新团长。”
稍许沉默后,凯瑟琳:“那——那到最后,剧团——还是要……”
艾莉卡:“笨蛋,还没到最后呢。”
阿茄:“艾莉卡,剧团就要维持不下去了,你准备怎么做?”
艾莉卡:“经过这半年,我们都清楚明白了团长的重要性。我,艾莉卡,四叶草剧团代理团长,决定使用最后一点点经费,去把团长找回来!(眼神扫过所有人)你们谁反对?”
凯瑟琳:“好耶,终于可以去找团长了!”
阿茄:“如果找不到?”
艾莉卡:“在这里,还是在这里,曾经团长宣布剧团成立的地方,宣布——”
奈拉:“大家都想去找团长,那让谁留下来维护剧场?”
艾莉卡:“奈拉,我希望你能留下。”
奈拉:“知道了。”
奈拉离场,凯瑟琳:“凯瑟琳呢?凯瑟琳呢?”
艾莉卡:“阿讷莫娜,把投影——算了。(打开文件)下面我点到名字的团员,马上去准备行李,明早就出发。剩下的我分配一下工作,保证剧场的运行。”
会议结束后,团长办公室阳台,奈拉靠在栏杆上,斜望着落日。
艾莉卡走出来靠在旁边:“我知道你也想去,只是除你之外,目前剩下的团员我都不放心,她们都不能跟人鱼港的地产富商周旋。”
奈拉:“嘿嘿。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奈拉真的自作主张去外面找团长了,艾莉卡会生奈拉的气吗?”
艾莉卡:“以前团长不是经常说:‘要有自己的判断’吗,奈拉觉得可以了的话,就出发吧。而且,我也不能考虑到所有的情况,说不定还要写信回来求援。”
奈拉:“团长……”
艾莉卡:“走吧,在出发前还有一次聚会。”
晚饭时间,剧场餐厅,剧场剩余团员以及城里的其他团员聚餐。
艾莉卡:“行了,奈拉。没有去的人也少喝几口,明天剧场还要开门的。”
梅坐到艾莉卡面前:“艾莉卡,我看过出行的名单了,你确定把那几个家伙带着就能找回团长?为什么不提前跟大伙儿都说一声,可以准备得充分一些,人手也更靠谱一点?”
艾莉卡看向似乎是在庆祝团长归来的欢呼:“要是找不到呢?”
梅沉默,叹气:“白也一样,大半年了都没消息,去哪里找……”
艾莉卡:“那不需要你们考虑,我只希望我出去的这些日子里,你们都留在人鱼港。”
梅:“放心吧,等你回来。”
第二天清晨,艾莉卡一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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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证明
“一,二,三,五……”
回到蘑妖森林中生活,大多情况下意味着要重新去争夺一块领地,只是生疏的技法,迟钝的嗅觉,都需要一定来时间恢复。要么成为领主捍卫利益,要么投靠妖精族系堕落余生,剩下的就是游荡在森林中寻找猎物。
希萝一个人回到了森林,她想起来几年以前自己同样是在流浪的时候,不过那时候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去。脑海中转过几个惊险的战斗画面,慢慢地就想到了自己最后一次战败后,被四叶草剧团的团长发现时的狼狈模样,她又看了看自身的样貌。
希萝按照预定的计划恢复与挑战,虽不是那么顺利,但最后也是夺取到了一片领地,获得了参与森林大会的资格。而对于每一个入侵者,要在踏入领地的那一刻就给予还击——
箭矢“咻”地一声扎在了艾莉卡跟前,五人停下,既然不是挑战者就不需要拔箭。
希萝从树上翻下,拿回箭矢:“你们到这里做什么?团长回来了?”
艾莉卡:“没有,我们是出来找团长的。”
希萝:“我这里没有线索。”
艾莉卡:“听说永夜林里出现了一支剧团,我们打算去看看。”
希萝:“是要我带路吗?去妖精的领地。”
艾莉卡点点头。
希萝取出另一只箭矢给艾莉卡:“手里握着这只箭让大家都看到,如果谁看不见了,就说明被妖精戏弄了,需要在脑子里挣扎一下。别走丢了。”
艾莉卡看到手里的箭矢正在消失,马上摇头清醒一下,同行的人也是尽量保持精神集中,希萝则是在前面大概十几米的距离凭借气味辨识方向。
——即使是小心翼翼地前进,结果还是被妖精们侵扰了神智:
记忆力里的声音:“希萝。”
希萝:“团长?”
“小希萝今天也很乖呢。”
“团长,你在哪里?”
“小希萝今天表演得很棒哟。”
“希萝,希萝已经离开剧团了,团长。”
“四叶草剧团虽然才成立不久,还有许许多多的毛病,但是在将来一定会变成一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希萝,你愿意加入吗?”
“我……我愿意。”
——六个人都陷入了幻觉,这是永夜林妖精领主泰坦妮亚的“重逢礼”。
逐渐苏醒的希萝听到艾莉卡正在与泰坦妮亚对话:“剧本的所有权属于四叶草剧团,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你不能私自公开表演盈利,就算是乱编得跟原作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行!”
泰坦妮亚:“哼~把剧本借来演出可是团长亲口同意的,至于收益的分成不用你操心,会送到剧团去的。还有,妖精种的剧作家也不是泛泛之辈,今晚你就好好看看我们的演出!”
彩色灯光就绪,幕布即将升起,演出马上开始。已经这个时候了,凯瑟琳和霍斯德丽还没有被找回来,露天剧院的圆环观众席只有她俩的位置空着。席外则是满布在树枝叶上的层叠远近、不可胜数的星光,从远处看去仿佛是一座城市夜晚的光彩。
舞台上表演的是希萝熟悉的剧目,她曾在剧中表演一个不太重要的角色,而那个正在演主角的演员是她小时候的玩伴之一。不仅是一些细节,剧本的主线也经过了改编,其中一位主角没有在战争中被暗杀,反而奏凯归来,希萝的“暗杀者”角色不知道去了哪里。
“团长!!!我来啦!!!”
被众多妖精缠身,甚至放出光亮的凯瑟琳从天空中突现滑向舞台,有几个的演员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一同滚到了舞台外。
剧场内外喧哗不断,泰坦妮亚上台示意所有人安静,演出稍后会继续。
了解到是凯瑟琳“入戏太深”使得小精灵无法脱身,泰坦妮亚也觉得稀奇,好在凯瑟琳没有受伤,可是那几位演员伤得不轻,无法继续演出了。
艾莉卡:“泰坦妮亚,四叶草剧团优秀的演员就在你面前,不考虑一下?”
泰坦妮亚:“可是剧本……既然如此,就按照团长最初写的剧本演出吧,大家都熟悉那个版本。”
艾莉卡:“还有出场费别忘了。”
泰坦妮亚:“自然。”
虽然重新开始的演出过程中出现了念错台词、站错位置、道具损坏(引起惊呼)等等情况,但终究是顺利结束了,大多数观众则是看到了妖精领主亲自上台表演觉得幸运之至。
与泰坦妮亚作别后,五人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蹲在土里一动不动的霍斯德丽。
霍斯德丽:“都是你们不好,突然每个人单独去一个方向,又没有提前告诉我要跟着谁。呜呜呜~只能在原地等你们回来……肚子饿死了。”
艾莉卡拿出食物,霍斯德丽一下子跳了起来。
一行人到了森林的边界,该是道别的时候了。
艾莉卡:“谢谢你,希萝。”
希萝:“没帮上什么忙……”
艾莉卡伸出手,手里握着一样东西:“这是团长想送给希萝的礼物。”
希萝:“礼物?给我的?”
艾莉卡:“‘希萝好像不太自信,要鼓励她一下’——团长好像是这么说过。”
希萝双手向前接过了团长的礼物——
草莓发夹。
凯瑟琳:“再见了,希萝。再见了,霍斯德丽。再见了,艾玛。记得来人鱼港玩啊!”
挥手告别后,马车上,凯瑟琳:“你们知道吗?我在梦境里看到团长被绑在了一根超大的棍子上,马上就要被烤成下酒菜了,真是太可怕了~虽然还没救下团长梦就醒了,不过,嘿嘿,演一回主角感觉还是不错的嘛~你们有梦见团长吗?”
“没有。”
艾莉卡在考虑接下来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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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报恩
其中一段对白:
“你是谁?(咳嗽)”
“你看起来很虚弱。”
“你是谁?”
“我是一个乞丐。”
“你——”
“先休息吧。”
另一段对白:
“你说他们只认识你的尾巴?”
“对。”
“还是藏起来吧,别人站在那扇破窗户外面一眼就看到了。”
“没关系,现在它是自由的。”
“我现在出去找吃的,有人来的话不要再赶跑了。”
“知道啦。”
还有一段对白:
“你在找什么?”
“我要走了。”
“去哪里?”
“我要回故乡生活了。”
“故乡?生活?那,那我呢?”
沉默后:“在外面,接你的人。”
***
阿斯特丽德没有离开四叶草剧团,尽管团长的名字在契约上已经消失了。她发现,从出现火情的那天起,团长在契约上的签名是一点一点变淡的。所以她得出结论:团长的肉体已经被摧毁了,只是灵魂在剧场里残留了许多天——最终完全消散。
阿斯特丽德想看到属于四叶草剧场的结局,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以至于在表面上她是受到影响最小的团员:还是像以前一样经常找不到人,排练的时候对别人挑三拣四,上台表演的时候擅自修改台词等等。阿斯特丽德以为艾莉卡会直接宣布解散剧团,让“结局”到来,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坐上去寻找“主角”的马车。
转眼,她们就到了贝伦城喧闹的市井之中。
葛夜:“艾莉卡,当初你召唤团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样做,对团长所在的世界会产生什么影响?”
艾莉卡:“那样的召唤仪式只会从异世界复制出肉体,对灵魂没有干扰,所以影响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葛夜:“所以在异世界将消失前的团长复制过去,然后通过裂隙回到索米尼亚大陆是可行的。”
艾莉卡:“就算你说的都做到了,可这样只获得了团长的肉体,灵魂呢?”
阿斯特丽德:“是啊,灵魂都已经消散了。”
葛夜:“没错,但是有一样事物是不会轻易消减的,那就是在狐族古籍中屡次出现的,名为‘鬼魂’的存在。”
阿斯特丽德:“那是什么?”
葛夜:“按照现在的说法,‘鬼魂’指的是现实世界留下的人与已死之人的羁绊。”
阿斯特丽德:“那些只是我们脑海中关于团长的记忆,难道可以重构成团长的灵魂?”
葛夜:“可以充当一部分。具体一点,就是在召唤肉身后,将‘鬼魂’注入正在生成的灵魂。”
阿斯特丽德:“所以我们的记忆会消失,对吗?”
葛夜沉默。
艾莉卡:“狐族古籍的可信度有多高?要知道,不同族系在上古有着各自的复活办法,代价也是各有不同——团长在你们的认知范围内确实是死了,但谁也不能保证那家伙会不会突然就出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葛夜:“与灵魂相关的法术基本上是被禁止的,所以……给我一些时间,我会争取将付出的代价降到最低……艾莉卡,代理团长,考虑一下狐族的复活术,可以吗?”
葛夜将随身携带的折扇交给了艾莉卡,匆匆告别。
循着可能与团长有关的传言来到贝伦城,结果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一行人很快就出城了。
阿斯特丽德:“艾莉卡,我们出来找团长的具体计划是什么?难道是这样漫无目的直到剧团破产吗?”
艾莉卡没有回答,反而问:“阿斯特丽德,葛夜小姐所说的复活术,你觉得怎么样?”
阿斯特丽德:“无聊。费那么大心思还会失忆,那样做还不如直接在异界召唤,灵魂什么的随便吧,给我把契约签了就行了。”
艾莉卡:“看来,你并没有考虑过复活团长。”
阿斯特丽德:“对对,我在等你宣布解散剧团,然后再去找其他的倒霉蛋签约。”
艾莉卡:“这话,听起来不像是从大家认识的‘阿斯特丽德’嘴里说出的。”
阿斯特丽德:“哼~”
天色渐晚,曼多拉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艾莉卡将手中的扇子开了又缓缓合上。
曼多拉:“艾莉卡小姐,这是葛夜小姐送的扇子吗?”
曼多拉接过扇子,打开来:“哇,真好看,艾莉卡小姐,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艾莉卡:“是团长的签名。”
曼多拉站起来:“团长的签名?团长找到了?团长在哪里?”
阿斯特丽德:“别到处瞧了,这是以前签上去的。”
曼多拉:“嗯……阿斯特丽德小姐要看一下吗?”
阿斯特丽德:“一个破签名有什么好看的。”
塞璐莉莉:“各位请下来吧。”
三人从身躯跳到手掌,再跳到地面上后,巨大的塞璐莉莉戴着星月往湖中走去,在另一侧上岸的时候已经是正常人类的体型,三人沿着湖岸也走了过去。
阿斯特丽德:“到这小庙里做什么?”
艾莉卡:“既然到了贝伦山,就来拜一拜这里的山神吧。”
阿斯特丽德:“愚昧。我在外面等你们。”
独自留在闪耀的湖边,阿斯特丽德拿出了与团长签订的已经不完整的契约。
***
最后一段对白: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你——你认得出我?”
“对不起,我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在这里等我吗?”
“不,我在……等一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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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正义
伊莫拉可以在水中施展一种特殊的结界,处在这种结界中不仅可以游泳,还可以像在陆地上一样步行在水底,而且丝毫不影响呼吸——水晶宫就是利用了这种结界。
水晶宫,殿外。
伊丝露德:“阿茄将军,来,决一死战吧!”
阿茄:“嚯~随时奉陪。”
伊丝露德:“等一下等一下,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阿茄:“还记得台词吗?”
伊丝露德:“诶,有点忘了,让我看看先。”
艾莉卡有些怀疑团长的身份,于是决定到水晶宫中试探伊莫拉,同行的阿茄留在宫殿外头陪伊丝露德游戏。
伊丝露德:“开始吧。”
阿茄:“——人鱼剑圣,伊丝露德,为何在此出没?”
伊丝露德:“喝~乱世之中,铲奸除恶!”
阿茄:“何为奸?何为恶?堂堂一代剑圣竟也受这世俗道理的束缚?”
伊丝露德:“在下请教。”
阿茄:“茄某只知物竞天择,杀人偿命。”
伊丝露德:“偿命?此番兵变,数以万计士兵的性命,阿茄将军偿还得起吗?”
阿茄:“兵变?何来的兵变?所有牺牲者的姓名,都将镌刻在开创新时代的丰碑上,包括我。当然,你也一样。(指挥)上!”
伊丝露德喊来骑士团的同事扮演小兵,与她进行第一阶段的打斗,同时围观的也有好几人。
阿茄出剑:“人鱼剑圣果然名不虚传,你们退后,我来会会她。”
伊丝露德:“阿茄将军何需亲自出马?”
阿茄:“哈哈~你当着我的面杀掉亲王那个眼中钉,我还得感谢感谢你。”
伊丝露德:“以前的我没有感情。”
阿茄:“是吗?那现在的你就有感情了吗?”
伊丝露德:“没有,但是有正义。”
阿茄:“正义?茄某想知道,什么是正义?”
伊丝露德:“正义,就是守护骑士团的荣耀!”
阿茄:“伊丝露德,这里你又说错台词了。”
伊丝露德:“嗯?不是这句吗?算了算了,来吧!”
阿茄站立在地上出剑接招,伊丝露德则是上下翻游极尽剑术,两人交锋了数十个回合,短兵相接的响声将水晶宫内的人悉数吸引了过来。
阿茄:“可惜你近不了我的身,更逃不出这重重的围困。”
伊丝露德:“某伊不曾贪生怕死,杀剐任便。”
阿茄将剑插入地面,从怀里小心掏出一个番茄:“你自行了断吧。”
伊丝露德走上来接过红色番茄再回到原处,用下巴轻轻夹住,横起剑。
阿茄:“你的剑,不会有新的主人了。”
伊丝露德注视着剑:“只身空转,尺剑徒长。呃啊~我死咧。”
表演结束后,殿外归于平静。
阿茄:“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对练了。”
伊丝露德:“是啊~要是再能聆听到罗瑞尔大人的歌声,我今天的鱼生就完整了。”
阿茄:“罗瑞尔还在人鱼港给孩子们上课吧。”
伊丝露德:“嗯……距离罗瑞尔大人的下一场演出开始竟然还有17天6小时817秒。阿茄,要是剧团解散了,来水晶宫当厨师怎么样?这里的食材可是最丰富的,想做什么样的料理都有可能。而且,还可以兼职当骑士团的陪练哦。伊莫拉大人一定会同意的。”
阿茄:“听你这么说好像是不错,我会优先考虑的。”
伊丝露德:“哎,要是团长还在就好了,我就能天天去看罗瑞尔大人了——只要不被抓住。”
伊莫拉从殿内出来,却不见刚才进去的四叶草剧团的团员。
伊丝露德、阿茄敬礼。
伊莫拉:“你是——四叶草剧团的主厨?”
阿茄:“在下阿茄。”
伊莫拉:“你怎么还没走?”
阿茄:“走?艾莉卡她们呢?”
伊莫拉:“你们没看见吗?我已经把她们几个一起送走了。”
阿茄:“什么!”
伊莫拉:“小丫头不知礼数,本神只好亲自送她走了。”
原来伊莫拉一怒之下用法术将咄咄逼问的艾莉卡连同身边的团员喷射到了海面上,而那时阿茄与伊丝露德正在对打没有注意到那股射流。
阿茄:“伊莫拉大人,您是往哪个方向送去了?”
伊莫拉:“西边吧。不用担心她,那丫头本事大着,肯定能回来。”
阿茄:“草民告退。伊丝露德,下次见。”
阿茄奔向出口,看样子是要去找同伴。
伊莫拉:“伊丝露德,演戏——是一种什么感觉?”
伊丝露德害怕:“伊莫拉大人,伊丝露德不敢了……”
伊莫拉:“嗯……水晶宫里好像是挺无聊的,看来得考虑扩建了。你有什么想法吗,伊丝露德?”
伊丝露德兴奋:“罗瑞尔大人的歌声宛如天籁,把她请来一定不会错的。”
伊莫拉:“开演唱会吗?还是说搞个游乐园?剧场?不过……伊丝露德!”
伊丝露德:“到!人鱼骑士团伊丝露德,听候您的吩咐。”
伊莫拉:“去注意一下那个丫头,别出什么幺蛾子。”
伊丝露德:“遵命。”
伊莫拉:“奖励的话……双倍甜点?”
伊丝露德:“双倍甜点!那回来之后每天就可以吃饭三倍的甜点?太幸福了吧!罗瑞尔大人,伊丝露德会尽快回来的——”
伊丝露德纵身一跃,直接钻出了水晶宫的魔法结界,西向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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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日常
奈拉判断汇率不会再上涨了,于是让阿娜温去银行把泰坦妮亚派人送来的那袋金币换成人鱼港的货币。阿娜温知道奈拉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所以才委托她的,可是她真的担心自己会把钱弄丢,以至于当天连早餐都忘记吃就出门了。
阿娜温走到半路才觉得肚子饿,她看向路边的救济点还有人在排队领食物,突然觉得要是排队的人少一些自己就去领吃的了。但是,她马上想到自己是有工作的人,应该用手里提着的这份钱去买早餐而不是假装成一个在城市无以立足的流浪汉。
阿娜温决心回到剧团再吃早餐,但忍不住去看食物上冒起的白雾,于是那个即将取食的家伙引起了她的注意。
阿娜温:“你是——多罗茜?”
多罗茜:“哟,阿娜温,好久不见了。”
阿娜温:“你不是说自己去寻宝了吗?怎么回来了?你身上的衣服——”
多罗茜:“呜呜呜~刚刚出去就被人骗了,又不好意思马上回剧团,只能在偏僻一点的地方先住一段时间了。”
阿娜温:“住在贫民窟吗?大家都说贫民窟都是人鱼港的阴暗面,好多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多罗茜:“放心吧,他们都不敢欺负我的。”
阿娜温见多罗茜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肌肤都不太光鲜了,一定是在贫民窟受了苦,所以决定带她回剧团。
多罗茜:“阿娜温还没吃早饭?要不要帮你也要一份?反正他们也分不完。”
阿娜温:“我……我吃过了。先不说早餐的事情,多罗茜——”
多罗茜:“我都听见你的肚子在生气了,真的吃过了?”
薇奥莱塔路过:“啊咧,阿娜温?你在这里做什么?噢,是要去把这袋金币换掉,小心点呀。多罗茜?才过了几天,你这身衣服脏得我都认不出你了,下午到我的店里来换件干净的。哎呦,说了不能吃救济粮这样没有营养的东西,多罗茜你还没找到工作吗?还是说不想从那里出来了?今天你是撞见阿娜温了,别说我没有帮你保密啊。给,这个给你当早餐,阿娜温吃了没,要不也拿一个吧,反正做多了。”
薇奥莱塔继续送甜点去了。
阿娜温:“多罗茜,你的箱子呢?”
多罗茜:“当然放在睡觉的地方。”
阿娜温与多罗茜穿过了半个人鱼港,所谓的贫民窟就是几条废弃的还没有到回收时间的街道,虽然是临时的住所但是许多人确实平稳地生活在里面——这与阿娜温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室内,多罗茜:“老大。”
吉原爱:“喵嗯?”
阿娜温:“你好,我叫阿娜温,多罗茜是我们四叶草剧团的一员,我想带她回去。”
吉原爱:“要走了?那么,让她走的代价呢?怎么?你想用钱赎走她?”
阿娜温:“不是的,这些钱……要多少钱?”
吉原爱:“你问多罗茜吧。老朽正忙,你们去外面决定好了再回来。”
两人回到了街上,去银行里换了钱。
阿娜温:“她是那里的老大吗?”
多罗茜:“算是吧。没有她,那地方早就被推倒重建了。”
阿娜温:“真的不用给她钱,可以就这样走掉吗?”
多罗茜:“说了没关系啦,不辞而别的人那么多,我这不算什么。可是话说回来,我现在回剧团真的好吗?团长都还没找回来。现在人手够不够?我回到剧场会不会凭空多一张吃饭的嘴呀?”
阿娜温:“不会的不会的,剧团每天都还有演出,怎么会没有事情做呢?嗯……多罗茜在贫民窟有什么事情做的吗,那个老大好像在挽留你。”
多罗茜:“前不久,老大在大会上提出贫民窟将来的计划——出让土地,很快大家就分成了支持和反对的两派。现在还没到老大跟政府谈判的日期,那些个想留住贫民窟的家伙就一直捣乱,我是——嘿嘿,负责安保工作的——哎呀呀~你别不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
阿娜温停下:“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在贫民窟里过的都是每天浑浑噩噩,没有追求的生活,既然是保护别人的事情,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多罗茜将头顶的箱子放到地上:“说不上是保护啦,就是没事的时候给几个滑头颜色瞧瞧。”
阿娜温:“不行,你赶快回去,不然就要有可怜的人被欺负了……至于回剧团的事情……在你说的计划确定之后吧。这,这三枚人鱼金币,是剧团预发给你的生活费。”
多罗茜:“生活费?”
阿娜温:“四叶草剧团的成员不能用没有营养的救济粮填肚子,身上穿的衣服也不能太旧。还有……离开的时候要好好道别!”
下午,在剧场门口观看其它剧团排练今晚的演出时,阿娜温觉得自己的自作主张会被奈拉批评,毕竟三个金币已经是一个团员半个多月的工资了——虽然奈拉总是一副心神满满的样子,也没有严厉地批评过谁,阿娜温还是觉得自己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同时,她也在担心多罗茜会不会听她的话,把钱用在基本的生活上。
阿娜温被拍了拍肩膀:“奈拉小姐?多罗茜?你怎么——”
多罗茜已经换了新的衣服,钥匙挂在脖子上:“我就不能来看看吗?”
奈拉:“贫民窟的事情我都知道,下个月多罗茜就可以回剧团了。”
阿娜温上前抱住多罗茜,眼里含着泪:“欢迎回来~”
多罗茜中毒躺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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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幻境
阳光透过窗,一直照在艾莉卡身上,她醒了。
高开的窗外有未点燃的生日蜡烛,被铁链绑着浮起的彩色糖果,不断翻转的三角蛋糕,飞翔的蓝色的鸽子,一只巨大的有房子建在上面的棒棒糖,还有一艘Galo飞艇正向她所在的方向驶来。
艾莉卡下了旋转楼梯,出了门,眼前呈现的是一座居住着Galo的热闹都市。
公路上,其中一只踩着轮滑的超大型Galo停了下来,它背上载着的许多Galo从一侧“下车”:最前面的顶着一面红旗,后面的Galo有背书包的,有戴太阳镜的,有穿游泳圈的,有含着金币的,有戴着耳机的……它们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没有理会站在路边的艾莉卡。
艾莉卡决定往飞艇降落的位置走去,一路上看到了各种各样的Galo,有的长条型,有的像圆盘,有的四四方方,有的穿着钢甲,还有的身上冒着黑烟……在航行的飞艇中向下看去,整座城市显得光怪陆离,而一开始醒来的地方从外面看像是一座蛋糕。
飞艇抵达“棒棒糖”,乘客们一哄而散,艾莉卡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名四叶草剧团的成员和好多只Galo,但是画面是静止的。
艾莉卡小心不踩到Galo,上前:“莉诺?”
莉诺没有出声,而是眼珠转向艾莉卡然后眨眨眼。但是这个小动作马上就被识破了,原本不动Galo们发出喊叫声,一起往莉诺身上跳去将两人都淹没了——作为输了游戏的惩罚。
两人终于从Galo堆里爬出来:“艾莉卡小姐,我记得我们被伊莫拉大人打飞了……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艾莉卡:“不好说,应该是有人制造的幻境。”
莉诺:“幻境?那该怎么办?”
艾莉卡:“要先找到可以交流的人。”
Galo们围了上来,看起来还想继续玩,莉诺:“嗯……那就五局三胜,最后再玩一次。”
艾莉卡:“它们听得懂?”
莉诺:“可能吧,但是它们只想玩游戏,问别的都没反应。”
莉诺与Galo们不动了,此时一股复杂的香味随着风流向了艾莉卡。循着香味走去,被一堵“白墙”挡住了,绕过的时候一座由食物堆满的山一点点映入眼帘。嘉尔维特坐在大小不一的瘫痪的Galo中间,挺着的大肚子说明已经是吃得很饱了,举着准备下口的甜点:“我才是——大胃王!”
嘉尔维特吃完最后一口也躺倒了,本来被巨大Galo挡住的城堡耸立在眼前。走的越近,越能听见城堡里面的战斗声响,一些因战斗被破坏的痕迹也清楚起来。
伊格瓦纳:“你们一起上吧。”
城堡内,这一波来挑战的Galo是战士、魔法使、弓箭手、牧师四人组,伊格瓦纳从容应对,很快就将它们打退了:“哈哈,以你们的水平,再去练个十年吧。”
一个陌生面孔出现,到艾莉卡跟前:“你就是艾莉卡——四叶草剧团的代理团长?”
艾莉卡:“看来他们都告诉你了。那,你是谁?”
陌生人:“我叫帕克,跟你们一样,也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
艾莉卡:“是吗,那关于怎么离开这里,帕克小姐有什么线索吗?”
帕克:“离开?为什么要离开?这座GALO城简直就是奇迹之城,可以满足我们的无尽欲望。我终于不用再过苦日子,可以一直跟Galo们比赛抽卡了——用我的天赐好运!”
艾莉卡:“你到这座城市有多久了?”
帕克:“多久?不记得,我只知道我已经连赢99回了。”
艾莉卡:“确实,我们头上的太阳都没有移动过。”
帕克:“太阳为什么要移动?你说的话好奇怪。”
伊格瓦纳正在对战新的一组挑战者,艾莉卡:“奇怪吗?算了,既然你不想离开幻境那我去找离开的线索了,麻烦跟伊格瓦纳说一声让她来找我。”
帕克追上了城堡外的艾莉卡:“跟我比赛抽卡,你赢了的话我就帮你找线索,怎么样?”
艾莉卡:“在幻境中你一定会赢,所以我拒绝。”
帕克:“——如果我想加入四叶草剧团呢?”
艾莉卡:“加入剧团,那也要先进入现实吧,海豹小姐?”
帕克:“不需要,你和你的伙伴,还有我,还有Galo们,已经足够了。”
艾莉卡:“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开分部这种事情需要全体团员投票表决,我不能违反规定。”
帕克:“真麻烦,那我就帮你的忙,出去之后再加入剧团,总可以吧?”
艾莉卡同意:“你有什么攻击的手段吗?”
帕克抬手呈握姿,一只利矛从无到有。
艾莉卡:“剧情的线索更加复杂的时候,那么故事的结局就越接近了——我们的团长说过这样的话。”
帕克:“你的意思是如果幻境混乱到无以复加,就会自己崩塌?”
艾莉卡:“这座城市里没有路灯——你能不能把太阳射下来?”
帕克:“有意思。”
闪光的利矛飞向太阳,直到无法被视线捕捉到也没有对太阳产生影响。
艾莉卡:“那艘飞艇应该可以击落,试一试?”
失控的飞艇砸在城市中心,引发了火灾和骚乱。
艾莉卡:“很好,接下来去背阳面,把这个‘棒棒糖’的棍子打断。”
二人到了适合攻击的位置,艾莉卡:“不管我们脚下的这颗球体是下落还是升空,幻境都会崩塌。”
帕克:“那如果悬浮在现在的位置呢?”
艾莉卡:“那就要多花一点时间了——毕竟城市那么大。”
“棒棒糖”连接地表的超长建筑被击毁了一小段,失去平衡后开始下落。在下落的过程中所有一切在逐渐消逝,预计在碰撞之前就会全部归于虚无。
头顶的地面的建筑越来越近,两人的身体也在一点点缺失,艾莉卡:“欢迎加入四叶草剧团,帕克。”
帕克:“别开玩笑了,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
艾莉卡:“世界之间是可以穿越的,我们等你。”
帕克:“还是先把团长——”
幻境消尽了,艾莉卡的灵魂回到了原先所在的一个海岛上。
莉诺:“艾莉卡小姐!你终于醒了。”
在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火光星月吸引着艾莉卡:“……回来了吗?”
正在想办法决定今晚谁守夜的嘉尔维特和伊格瓦纳听到莉诺的叫喊马上跑了过来。
嘉尔维特:“耶~我先到,可以睡大觉了!”
伊格瓦纳:“没事吧,艾莉卡?”
艾莉卡:“没事——我昏迷了几天?”
莉诺:“我是最先醒过来的,已经过了——四天。还好没有怪物出现攻击我们。”
艾莉卡:“幻境的事情你们还记得?”
嘉尔维特:“当然喽,要不是我把东西都吃完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伊格瓦纳:“明明是大家一起将城市停转了我们才能回来的,嘉尔维特你怎么就记得吃的事情?”
艾莉卡:“你们有没有遇见一个叫帕克的家伙?”
嘉尔维特:“海豹小姐当然记得啦,抽卡游戏一次都没赢过她,可恶。”
莉诺:“我们这边的世界,不知道帕克小姐能不能过来……”
艾莉卡:“先担心我们自己吧。”
在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四人平安地离开了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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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深渊
尼德娅在招募探索世界树的冒险团:她会提供利于战斗的上古神器,但要求在探索过程中记录所见所闻。很快,尼福尔半岛成为世界的焦点。
虽然哈露露是属于最早抵达世界树脚下的那一批人,可其他的冒险团要么有团员分工来记录探险经历,要么觉得哈露露作为吟游诗人没有名气不愿聘用,结果她就逗留在了附近的城镇里,等待愿意合作的冒险团的到来。
尼德娅:“不行,你的冒险团不符合我的要求。”
雷格拉瓦:“现在是和平的时代,没有比我们更强的团队了,哪里有不符合?”
尼德娅:“你自己清楚。”
雷格拉瓦:“——不再考虑一下?”
尼德娅:“不考虑。”
尼德娅拿起水壶去给她培育的嫩芽浇水去了,雷格拉瓦只能悻悻离去。
哈露露还在准备向雷格拉瓦毛遂自荐,结果只等到红龙冒险团被拒绝而打道回府的消息——好在她很快又有了新的目标。
尼德娅:“你们的团长说得对,不能再被世界树束缚了。”
艾莉卡:“那么,令世人畏惧的尼德娅大人究竟在做什么?”
尼德娅:“当然是重新种一棵世界树,看,它们马上就要长出新的叶子了。”
艾莉卡:“利用冒险团记录世界树上的历史,然后将其毁灭再重生,也只有你会想出那么疯狂的计划。”
尼德娅:“你想参与?不过,你带的人好像不太行啊。”
艾莉卡:“我有其它的事情找你。”
尼德娅:“如果是索米尼亚之外的问题,还是去问那几个破坏规矩的小家伙吧。”
艾莉卡:“是关于世界树的。”
世界上发生的一切——生命的毁灭与复苏,种族的兴起与衰落,战争的宣告与终结,魔法的发掘,科技的创新,都在世界树中记载着,直到索米尼亚的众多文明能够延绵不衰,尼德娅便迎来了她的使命——通过啃食世界树的根脉来抑制世界树的生长——将历史留于文明中。
艾莉卡:“世界树的根,你有好好砍吗?”
尼德娅:“当然有。(拿出遥控)在执行计划前,这个钮我每个月都会醒来按一次,睡过头了就补上。”
艾莉卡:“那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有睡过头吗?”
尼德娅:“你想去树里面找到你们团长消失的原因?”
艾莉卡:“那是我们的事情,你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尼德娅:“——没有。”
艾莉卡站起来:“打扰了。”
尼德娅:“要走了?艾莉卡,就算你的剧团解散了,我们仍然有合作的机会,别忘了。”
哈露露见势不妙:“等一下等一下,艾莉卡我们到底要不要去世界树啊?团长的消失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影响了很多有能力创造历史的人物——像伊莫拉大人,还有巴风特大人,在和平的年代这种影响更加关键,即使新树根有被定时清理,在迎接阳光的地方一定会保留那一天的历史的。我们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啊。”
艾莉卡:“你说得没错。可是等不到我们回来,剧团就会支撑不住——世界树已经不在考虑的范围内了。”
哈露露:“好吧……”
尼德娅:“慢着,我这里有一件神器,可以瞬间到达世界树的任何位置,要不要借去?”
哈露露:“这么方便吗?”
艾莉卡:“这样的道具,不会随随便便就给我们吧?”
尼德娅:“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艾莉卡,我们都希望世界和平——”
在巨大的树根下,艾莉卡使用道具展开传送魔法阵,将同行的团员一起传送到了世界树上某个分支前。在树的内部阳光已经是无法到达,空气中弥漫的星星点点的光辉提供了全部的照明,而一行人的前方,分支的入口已经被其他的冒险团做了标记。
艾莉卡:“阿讷莫娜,前面就是你的‘家乡’了,时间还够,要回去看一看吗?”
阿讷莫娜:“艾莉卡……”
哈露露:“咿呀!快点决定要不要进去啊,怪物们慢慢靠过来了~”
阿讷莫娜的脑海中浮现了第一次离开家乡时所回望到的画面——眼前飘浮着细雨,道路的积水一块一块地倒映着灰色的天空与树木,大家都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前进着:“谢谢你,艾莉卡,可是眼下还是先去找到团长消失的原因吧。以后要是有机会到世界树里探险,到那个时候再看也是可以的。”
艾莉卡再次启动道具,这一次众人到了更接近顶部的区域,环境变得明亮许多,怪物也显得弱一些。
分支从人鱼港的奠基开始,如果没有尼德娅的工作那么整个枝干将会庞大数倍,所有的历史细节也就会更加隐蔽。
神器的使用,让大家不用去走回头路,只要到达所有的末梢,就能完成尼德娅的任务,还有看到——可能存在于某一枝丫上的——四叶草剧场的历史。
阿讷莫娜:“先往这边走吧,远处的那个东西……像不像我们的团徽?”
艾莉卡:“还要多久,哈露露?”
哈露露:“快好了,就差一个词语,嗯……”
——树梢之上,向阳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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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遗迹
艾莉卡:“卡萝尔?”
卡萝尔惊醒:“啊!卡萝尔没有打瞌睡,卡萝尔只是——艾莉卡?哈露露?还有……”
艾莉卡:“下一班回大陆的飞艇还要几天?”
卡萝尔:“嗯……我看一看,从今天起……第七天上来,第八天下去。”
艾莉卡:“还有八天……”
卡萝尔:“等一下等一下,明明之前都没有看到过你们的名字出现在乘客名单上,你们是怎么上来的啊?”
艾莉卡把寻找团长,探索世界树的经历说了个大概,她推测是传送阵受到提耶尔德的魔力场的干扰,使得传送的目的地改变了。
卡萝尔:“这么说就要找到团长了?提耶尔德嘛,运动轨迹确实是无法预计呢,不过来到这里只能说大家都非常的幸运。机会难得,今天蕾娜姐不在,就让卡萝尔带大家游览一下这座上古时代就存在的岛屿吧。”
卡萝尔跳过入口的栅栏向里去了,其余人也就跟了上去,留下暂时无需看守的接待处。
提耶尔德的开发是循序渐进的,只是经年累月后,不太可能再新增供人们居住的地块,所容纳的人口保持在数千人。所以除了管理方聘请的魔法与科学的专家学者,以及索米尼亚各大城市官方申请的居住资格,想要到岛上居住或者游览的话只能去参加在各地举办的抽奖活动。
博物馆内,卡萝尔:“这是从大陆运上来的,早在洞穴时代,人们就在石壁上留下了对提耶尔德的观察,可以看到蒙昧的人们将其视作神明居住的地方。”
“五千年后,这是第一艘到达提耶尔德的飞艇(当然是修缮过的),奇怪又简陋的样子甚至让人担心它能否飞起来。终于,人们凭借智慧看到了曾经无比向往的天都的真相——文明的遗迹。”
“这是从提耶尔德的高金属浓度土壤中提纯出的其中一种金属,是目前所能做到纯度最高的,因为索米尼亚从未发掘出这种金属,所以它证明了提耶尔德来自于其它世界,同时各种金属开创了炼金术的一个重要分支——(想不起来了)”
“刚才一路上展示的只是博物馆的一部分,如果还想看剩余的文物可以自行回到馆中观赏。接下来,如果肚子饿了的话可以去生活区逛逛,说不定还能看到什么大人物呢。也可以去科研中心参观炼金实验啦。当然在那边的种植园里种着许多原属于提耶尔德的花草树木蔬菜水果,而且水果是免费提供给游客的哟,嘿嘿,要不要先去尝尝?(尝尝吧!)”
还没等艾莉卡她们回答,卡萝尔却慌了神:“哎呀哎呀,神鸟大人肯定看到了接待的岗位上没有人,卡萝尔要先回去了——管理院会安排免费的房间给大家住的。提耶尔德的爱情传说只能下次再讲了,卡萝尔会去找大家的——”
苏帕尔娜飞过天空,落在了远处的行政楼。
这批计划之外的游客申请了住宿,午饭后便分散开来自由活动,开始在岛上的环状区域内四处游览。
艾莉卡先回到了博物馆,可能是有一些事物牵动了她的回忆。再次来到提耶尔德,植物园的水果的味道仍然让人一言难尽,研究所的最新炼金术尚在实验阶段。在森林入口,守卫们的服装有一定的变化,而金属的气味没有丝毫减淡,警告着一切想要踏足的生物。
晚间,艾莉卡到了提前约好的餐馆,其余的团员都还没来。视线内的店家和顾客们年龄各异,或许还有叫得出名字的,不过都不重要了。
哈露露:“上好的竹子,上好的笛子,今天,终于买到一手货了!”随后便演奏了一只小曲。
莉莉:“艾莉卡,这是我利用岛上的特殊草药制作的,敷在伤口上睡一觉就可以完好如初了。”艾莉卡拉起右臂的袖子,将擦伤部位的旧药膏撕了下来,敷上新药。
尼德娅的神器在离开世界树后就无法再使用,团员们只能滞留在提耶尔德,不过没有人显示出着急的样子——团长消失的谜团就要解开了,只要再回到世界树,眼下就听从命运的安排,稍微休息一下吧。
团员们谈论着在岛上不同位置看到的风光、落日,决定去欣赏星空。在其中一处的观星台上,抬头仰望,月亮们都大了许多,星星更是满布天空,勾起无尽联想。下方则是缀着城市点点星光的索米尼亚大陆,温存着所有人的过去与回忆。
返回旅馆的小路中,艾莉卡突然被一栋房子吸引了:“等一下。”
住宅只有两层楼高,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两扇一起开合的大门——左右都贴着一只庆祝新年的Galo,各挂着一只门环。
艾莉卡直接走到门前,双手抓起门环,有规律地敲出一串声响。放下门环后,这两扇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不过,房门内持续放出白光,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事物。
艾莉卡:“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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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神明
住宅里只有一个人。
艾莉卡:“索米,我来了。”
索米摘下耳机:“你是……艾莉卡!嗯……是哪个艾莉卡呢?”
艾莉卡:“你猜猜看。”
索米:“不行,要先摸一摸才能猜出来。”于是上前抓了抓艾莉卡的手掌,又踮起脚捏了捏她的脸,“是冒险家!”
艾莉卡:“现在已经不是了。”
索米:“不去冒险干什么呀?”
艾莉卡:“花了点钱,在人鱼港开了个剧场。”
索米倒在沙发上:“噢,人鱼港啊,那索米要找时间去看看呢。”
艾莉卡:“找一名团长,招聘以及培养团员,还是挺有意思的。”
索米抬头:“嗯?艾莉卡不当团长吗?”
艾莉卡:“也要给年轻人一点机会嘛。”
索米眨眨眼:“艾莉卡也很年轻呀。”
艾莉卡:“不过……有一天,我们剧团的团长突然消失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直到今天也没有什么消息。”
索米:“消失啊……会不会被召唤到其它世界去了?”
艾莉卡:“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有找回的可能性了吧……索米,能不能帮帮我?”
索米:“要我帮忙吗?那个‘团长’,看来很重要呢。”
艾莉卡:“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索米打开一扇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艾莉卡跟了上去。房门关上后,无数的光点浮现出来,从四周到远处到高空好像分散在一个球体中。
索米:“还记得怎么走吧?你带着你们团长用过的四叶草徽章,会快很多。”
艾莉卡:“谢谢你,索米。”
索米:“不用客气。我只是担心,这会不会是一个不好的开始。”
艾莉卡:“别担心,由此引发的后果,我会承担的。”
索米转身,房门重新出现:“那就这样吧,我先出去了。”
艾莉卡循着徽章感应稍微强一些的方向走去,只要是注视着的光点就会自动转到正前方,距离逐渐缩短。
背后的门突然打开了,索米拉着门:“等一下,艾莉卡。50万亿个灵魂里面找一个,还是太花时间了,用这个吧——灵魂搜索器!”
艾莉卡回到大厅:“要怎么操作?”
索米滑动屏幕,点击:“先打开这个游戏。”
艾莉卡:“这是……奈拉?要和她玩吗?”
索米:“什么奈拉?好,到这个界面了,把你们团长的行动轨迹排一下,然后尽量多地选择剧场里的团员,等符合的灵魂数很少了,就可以开门去确认是哪一个了。”
过了很久,艾莉卡终于把符合条件的灵魂数量降到了个位数:“索米,开门吧。”
***
剧院的大门打开,四叶草剧团的团长与部分团员出来迎接蜂拥而至的客人,艾莉卡则是在看得到剧场入口的房间内接待应邀而来的索米。
在重新与伊莫拉签约公演合约后,四叶草剧场的历史车轮终于回到了本应在的轨道上,剧场的火热再一次突破了人们的想象。
索米靠着窗户:“这个世界的和平确实来之不易啊,看来以后要找个人给你著书立传了,艾莉卡。”
艾莉卡:“我的故事……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来写,可能会很夸张吧?”
索米:“应该说,会‘非常精彩’才对。”
敲门声,帕梅拉的声音:“艾莉卡小姐,楼下有人找你。”
艾莉卡:“是谁?”
帕梅拉:“以前没见过,可是她说自己是我们剧团的一员。”
索米:“演出就要开始了,我先过去喽。”
艾莉卡的判断没有错误,从门外进来的,就是曾经在幻境中相遇的“海豹小姐”——帕克。
艾莉卡:“我真的想不到,帕克,我们还能再见面。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我们剧团的一员……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你……”
帕克:“你说得对,我一开始也是把‘加入四叶草剧团’当做玩笑话。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家伙——也在那说着什么‘四叶草’,‘剧场’什么的。我就开始明白,这个故事,还能继续下去。”
艾莉卡:“是——‘团长’?”
帕克:“今天剧院开门的时候,有注意到那个穿黑色袍子的没有?应该在看演出了。”
艾莉卡夺门而出,等不及魔梯启动就跑下楼,向着剧场奔去。寻觅团长的回忆在她的脑海中一幕幕闪过,好像在准备加入最后一张拼图——不,还有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黑袍人戴着面具,艾莉卡并没有直接到观众席间影响演出,她站在不被所有注意到的位置,等待演出的结束。
演出结束后,艾莉卡没考虑到退场的大量人群会使得她无法靠近目标。转眼,黑袍人已经跟着人流到了剧院门口马上就要离开了,艾莉卡大声招呼:“不要走!团——”
听到喊声的黑袍人靠到大门的一边停住了,反而是艾莉卡这边,却没有因为人流量的逐渐减少而选择接近。
黑袍人没有转身,而是举起双手,在脑袋上比划了一双兔子耳朵,还弯了弯手指。
看到这个动作,艾莉卡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向着就要在视野中消失的背影喊了一声:
“欢迎回来!”
——四叶草剧场的故事还将继续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