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向阳处的玉兰已经开始败落,背阴处的玉兰却还尚未绽开,红红紫紫的花儿都在草地上开着,山越来越热闹了。早莺昨天说要带着大家去山上看好东西,于是我们一大早就去爬山顶。一路上淘淘的话很多,以至于桃子和羽星这两个最爱说话的人都显得沉默了。最终是猎女士一把抓过淘淘的衣领,叫她少说话,省点力气爬山,淘淘这才安生下来。见状羽星在淘淘身后“哈哈哈哈”地笑起来,淘淘扭头朝她做了个鬼脸。到了山顶,只有
鹭哥和龙鱼的小事故——小傩
鹭哥是一只正统白鹭,世世代代在这里生存,渴了喝山泉,饿了抓鱼。龙鱼是一条正统龙鱼,世世代代在这里生存,渴了喝山泉,饿了吃小虫子微生物,还要躲避饿了的鹭哥。鹭哥眼里的龙鱼就是很普通的小鱼,蓝色的紫色的还怪好看的,这么好看当然很好吃,只不过太灵敏了抓不到。龙鱼眼里鹭哥就是很普通的白鹭,白毛黑丝袜荧光黄高跟,和上一次抓空隔壁鱼塘的那只一模一样。鹭哥眼里的自己就是最帅的那只,也是唯一一只可以带人类
小会,天色发暗,外面在下小雨,没有风,偶尔树叶被小小的雨点积少成多地打落,落在地上也悄无声息。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上有几只鸟落在枝头吃我留给它们的柿子。红彤彤的果子、蓝莹莹的鸟,它们衬托着秋天的美妙。墙角的枇杷树长了花苞,我十分诧异枇杷竟然在冬天开花、夏天结果。枇杷好看,也好吃。雾蒙蒙的雨把山笼罩,仿佛与世隔绝。
小会,山里的春天湿漉漉的。原来冬天的苔藓和春天的苔藓不一样,春天的苔藓也会发芽,长出一个挂在细瘦茎上的大脑袋,仿佛人路过的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断似的。但苔藓比人以为的坚韧得多,春天的大风从来不在它的身上留下痕迹。那些身上黑白色彩相间的鸟儿我始终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每天清晨它们站在院子里的楝树上聊天,叽叽喳喳把我吵醒。院子里的小樱桃树长了芽孢,过不了几天就要开花了;鹰嘴崖的月季开始从枯枝的模
小会,今日立春,早莺召集大家一起在社神树下写花信。淘淘拿着笔甩来甩去,问:“什么是花信?”早莺拿出一打信纸分发给大家:“虽然人们一惯说的‘花信’是指花开的信息或女子的年纪,但我们写的花信可不是。”说罢她停住话语发信纸,等了一会儿,流光急得站起来:“早莺,你继续说呀!”早莺“噗嗤”笑出声来,接着说下去:“我们的花信是要写给每一种花的。要邀请她们来山上做客,请她们带来春天。”羽星用胳膊肘杵
小会,山上暖和又亲切,雪融冰碎,河水奔流,风还是冷的,但空气中已经有春天的味道了。山里的树像是比山下的树耐寒,早早便发芽了,伸手去摸,触感是毛茸茸的。一只鹿轻巧地在林中跳跃,身影映在冬末的地面上,让枯叶也添上几分活泼。前天是尾牙,我下山时,许多商家都早早歇了业,要宴请员工,感谢他们一年的工作。新买的黄冰糖很好,熬出来的糖浆好看又好吃,我蘸好糖葫芦,想试着甩出糖丝来,可气温回升了几度,难以
小会,红嘴蓝鹊在山里穿梭,乌鸦在空谷成群结队,偶尔看到远远一两只在空中盘旋几圈又落下去,兴许是在觅食。鹰嘴崖的蜡梅开得好极了,婼娺(音同绰啄)睡了大半年,今日我去鹰嘴崖看你,她竟在你墓前的腊梅树上卧着。好在她的身躯并未长大,依旧是小小的一只猫儿,晒着暖融融的太阳,趴在不大的树杈上。下山顶时遇到胡力,他听说婼娺醒了,让我等他,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胡力回来,拿着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果子,黑黢黢
小会,温度缓慢回升,天不再那么冷,雪化得快了点,但依旧有许多积雪。雪上开始少有动物的脚印,下大雪是动物们最难熬的日子。潭边的冰化了,但潭中心最厚的冰还在,白鹭每天清晨在潭边觅食,如果偶尔有人来钓鱼,早上就不见白鹭。乌鸦在天上飞了一圈儿,我推开门,发现羽星跑远的身影,门口多了一个小包裹。打开一看,是一个小抱枕,捏了捏,像是羽绒的。我想大约是羽星也跟着小花小毛球学做了什么手工,便给每人都送
小会,天很晴朗,但山里很冷,雪在零上的温度中缓慢融化,溪水依旧干涸,瀑布的声响从夏天的雷声阵阵收为轻声细语,像是不占理的孩子在争辩时没底气的声音。早莺虽回来了,弥姑娘离开后却从未寄信来,晴姥姥叹了口气,从太阳晒得暖融融的大青石上站起身,敲着拐杖离开了。跳跳突然不知从哪儿跳出来,见到我们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又吓得后退几步,强行定住,眼睛在我们这群人里环了一圈,小声说:“弥姐说,她在北方开了个糖水
小会,山上下了场大雪,天冷得叫人出不了门。我正对着烧得红彤彤的小火炉烤手套,院子里忽然有“簌簌”扑棱翅膀的声音。窗户关得严实实,我从窗户往外悄悄看,一只是一只大鸟。你绝对想不到,是一只灰鹤!这鹤大约是不小心落到院子里来,院子里到处是植物,我种的青菜、花草植株和果树。狭小的空间让它无法起飞,急得在院子里不断扑腾。我尽量轻声打开了门,灰鹤看到我就受了惊,又是一阵急躁,展翅欲飞却不成。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