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于乱世,又何来有罪,无辜之说?况天下素为大争之世,谁人可独善其身?”
“我们都是被时代大潮卷进来的,离了这股子潮流,你我就什么也不是。”
“我们不应该根据罪业来选择道路,而是要根据选择的道路而背负相应的罪业。这罪业不是别的,正是属于我们自己生命与信仰的重负。世上所有人都是业障的奴隶,而这世界便是the Garden of Sinners。”
前几日看到方舟入选商务部全国出口文化重点项目名单,作为东北抗联游击队战士的后人,鄙人有感而发,在此小撰一文。
其实很可笑的就是”医生“这个词汇如果是在政--治--的语境下,就成为了一个相当讽刺的词汇了。方舟中源石病当然是一种恶疾,一种剥夺肉体和灵魂高高在上地位的恶疾;在源石工业体系下更是一种野火式的恶疾。
而”治疗“,运用这个词的前提是把医治方放在一个永远正确的位置上,自然被医治方就在一个永远错误的位置上----毕竟你是”患病的“,我要医治你。于是乎人们可以看到在法属阿尔及利亚,在印第安人居留地,在比利时属刚果,在加拿大原住民归化寄宿学校,在1937年12月13日的南京,在1894年11月21日的旅顺,在1900年7月16日至21日的海兰泡形形色色的暴力,这些是自诩为”文明,先进,正确“的”医生与圣乔治骑士们“的对于”野蛮,落后,与自己不一样“的”治疗“。在”医生“的那里,教化的,规训的”医治“而必须的暴力是完全允许的。但没人知道到底有多少”未开化民“在接受”文明开化“的医治时”意外死亡“。
世界上的所有文明都有高估自己思考客观性的倾向,认为只有自己视角下的才是”客观且正确“的世界,其他文明看到的都是”野蛮,主观而错误的“,或者”被扭曲的“世界。这点在方舟中被鹰角所提倡的西方基督教文化圈中最为明显。但实际上这不过是中傲慢罢了,比如南美部落的部族也许好几个世纪都过着一尘不变的生活,但这绝不代表他们愚蠢,与你们不一样,就该被玩弄,被殖民征服,该被屠戮。所谓野蛮人和文明人并非是发展阶段不同,而是模式的不同,认为哪种高级哪种低级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傲慢。
罗得岛,或者说鹰角制作团队,他们的主张是一种排斥了多种多样异质性的,空洞的同质性。他把自己不认同的,代表暴力反抗,暴力革--命--的符号置于社群集体无意识【道德】的对立面,任人口诛笔伐之后,再用自己的所谓”先进,文明的“主张将其”拯救“,以此达到自己意识形态的霸权地位。谁叫在上海大善人眼里,武装起来的革--命--者们都是缺乏理性,难以控制自身情绪,困于自身暴力的可怜的乡下猴子呢?哦,只有让你们”良善的“主角团去”点化“,我们才配叫人,否则都是牲口?我救赎你,你应该对我跪着,感恩戴德,但你要是有一点忤逆了我崇信的社会集体无意识,那你就给脸不要脸了,我就该弄死你,我就”怒号“,还得想想”该用什么回敬你的不义“?什么强盗逻辑,鹰角或者说是主角团在这么像之前真的以一个具体的个体的角度去考虑过别人的成长环境吗?难道仅仅是因为你们不认同武装反抗者和革--命--者,所以就让这个斗争者去承担你们笔下世界所有的恶意?好一个党同伐异,然后再让无比可怜的他去接受你所鼓吹价值观的伪光正主角团的救赎与招安?让你的意识形态达到巅峰,然后骗氪一波,彻底榨**们所谓“不义”意识形态与价值观的价值?正所谓一边打着革--命--者的巴掌,一边又想给个甜枣,周扒皮都直呼内行。一大堆什么视频燃剪“我该用什么回敬你的不义”,燃吗?放--狗--屁--!,我只是觉得后背像是贴到了井边的石头。脊梁骨一阵铁打的酷冷,赶紧披上一件伪装色的军大衣,生怕哪天自己“不义”,“不和主流”的行径被家人或是认识人揭发,然后也被那些“义人”抓去扒皮活吃了。
顺便提上一句,霜星受欢迎不是没有社会根源的,大众们下意识的都喜欢干净,不违逆社会集体无意识的白莲花,讨厌脏了身子的“恶棍”。再放到方舟的受众大环境上来看,白兔子受欢迎和东亚单身宅男们根深蒂固的处---女---膜---情结本质上并无差别,都是父权主权意识下的一种体现----伊莲娜是个没有违背奴隶道德的处--女--。
还有,兔子不配用“投影魔术”,更不配染指“无限剑制”,因为他们的格局,气度和信念照那位斗士,那位为理想而战的红发青年差得根本不是一个次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