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十六同人文】羽落长安

2022/06/2784 浏览综合
自己脑洞大开写的一篇同人文,依靠爆炒的背景故事依托,以后还会不断继续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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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初见
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姑娘时,我正在柜台后面埋头理着账。对于我这种脑子一向不太聪明的人来说,着实是有些焦头烂额。
等开春赚了钱,一定得请个算账先生!
我在心里默默发了个誓,手里更是将算盘拨的乱响。
一旁的白祁右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胳膊拱了拱我的:“掌柜的,你看那个小姑娘。”
因为算账烦心的我,连头都没抬一下,烦躁的说道:“哎呀,别烦我,什么小姑娘,**的活去。”
心下这一分神,手上也用错了力道,这账又乱了……
我揪住白祁右的耳朵,又朝他踢了一脚,怒吼道:“都怪你!都怪你!不知道我算账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吗?这个月的月钱是不是不想要了?!”
白祁右疼的直求饶,好在客栈这会儿正逢中午,人多热闹的倒也没有人注意这边。
但就在我发完火,松开白祁右的那一刻,眼神的余光里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白祁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小姑娘,知道我这会是不会得空管他了,连忙捂着被我拧的通红的耳朵,逃也似的跑回了后厨。
我现在没心情搭理那个小姑娘,瞥了她一眼就转身又回了柜台后面。
反倒是她,开口跟我说了第一句话:“请问您就是尚添酒楼的新任掌柜吗?”
将拨乱的算盘复位,哗啦一声,我依旧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左右的模样,长得白白净净的。
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小孩子跑出来捣乱,自从我年初搬来桃花村,这样的事情也算见了不少。
我以为我不理她,这个小姑娘就会失去兴趣,转身离去,却不曾想小姑娘又开口道:“尚添酒楼还缺人手吗?我想……”
不等她话说完,我便冷冷的出声打断:“不缺!”
小姑娘白净的脸上出现几丝委屈,我想可能刚才我声音太大了。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于是我稍微收敛了下情绪:“小姑娘,为什么想来我这?”
“因为……想赚钱!”她说的坚定,提到钱的时候,眼神里有亮光。
我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那是曾经的我。
虽然别人都称我一声樊老板或者掌柜的,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只比这个小姑娘大了七八岁而已。
寻着桃花村这处僻静之地,接手了这家尚添酒楼。脾气火爆的我,在这里也算勉强立了足。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我态度缓和了一点:“你这样贸然出来抛头露面,你家里人知道吗?”
小姑娘没有说话。
将手里的账本合上,我继续问道:“可会使菜刀?”
小姑娘摇了摇头,随后抬起头盯着我,无比认真的说道:“阿娘说,不让我用刀。我觉得,使刀对于那些生灵来说,太残忍了些。”
听完这句话,我心里想着这小姑娘也忒善良了些:“那你都会做什么?”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我弹弓使得极好!”
我嗤笑了一下:“那就是什么都不会咯。小姑娘,你学成可要等一段时日,我这里可不养闲人。”
她听懂了我的意思,神情有些失落的道:“那好吧……”
等她走后,我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埋头算账。
这账可不能再拖了!
白祁右这时又站到我身边,耳朵还有些红,悄悄的跟我说道:“掌柜的,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我右手拨着算盘,将这页誊完后才回了他:“不然呢?”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似乎忘了问她名字。
想起最开始还是白祁右先发现了她,便偏头问还在揉着耳朵的白祁右:“你认识那个小姑娘?”
白祁右来了精神:“那个小姑娘谁不认识。”
我一听,难不成这小姑娘还有什么来头?
“她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羽十六。”
心下一惊,悄声道:“羽····,那个通敌叛国的羽家?”
见白祁右轻轻点了点头,才知我想的是对的。
那在当时可是一件大案子。
三年前的一个雪夜,名震一时的长安羽家,却在一夕之间被大雪掩埋,家破人亡。
通敌叛国的罪名就这么压了下来,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更没有人替羽家辩解。
那曾经盛极一时的羽家,就这么淹没在尘埃中,留下史书上的寥寥数笔。
或许是皇上顾念往日情分,只将羽家男丁悉数赐死,满门的孤儿寡母流放,永世不得入京。
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笔尖的浓墨忍不住的滴落下来,在纸上晕开了一块十分碍眼的墨迹。
我此时有些后悔没将她留下,但转念一想,纵然我有心帮她,却也不能只凭那可笑的几分可怜之情。
二. 再遇。
此后几天,我倒有些盼着再见到羽十六,却不曾想,天不遂人愿,一连着几日我都没有再见过那个眼神坚毅的小姑娘。
酒楼还要开,账还要算,渐渐的我也就快忘了这件事。
但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想见的时候,见不到。好不容易淡忘了,却又偏偏出现在眼前。
这是我第二次见她,距离上次我厉声拒绝她之后,已经过了一月有余了。
天气也逐渐转暖,不再冷的刺骨。
羽十六那张白净的小脸,此刻看起来似乎黑了不少。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
看到我之后,漫无目的的眼神瞬间盯在我身上,径直朝我走来。
她好像就是来找我的。
待走近了,顺手便将提着的那两只野兔放在柜台上,随后冲我笑了笑:“樊老板,今早刚上山去打的。你看看,收不收嘛。”
我随手翻了翻那两只兔子,看得出来确实是新鲜的。但尚添酒楼刚开张不到半年,我还不曾想过要上野味。
毕竟这只是在少数人的眼里是美味。爱者,甘之如饴;不爱者,弃之敝履。
初来乍到,我一向求稳。
白祁右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刚要开口替我回绝,却被我出声打断:“二两银子一只,你看如何?”
羽十六愣了一瞬,从我手里接过了钱,笑着大大方方的对我道了谢。
等她走后,白祁右有些气愤的道:“掌柜的,你是不是最近算账算傻了。二两银子,别说我们这小小的桃花村,就是长安也不见得有这个价啊!”
我懒得和他争论,一个眼刀甩过去,他就乖乖闭了嘴:“滚,我做事用得着你多说,是不是皮又痒了?”
白祁右这下再不敢多说什么,又继续跑回了后厨去忙。
我看着桌上的两只野兔,除了颈部有两个不规则的血窟窿以外,全身上下的皮毛没有一丝毁坏。
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小姑娘骄傲的扬起脸跟我说:“我弹弓使的极好。”
现在看来确实是很好。一击毙命,比起用刀是让它们少了些痛苦。
我又唤来白祁右,让他将这两只小兔子拿下去处理了:“晚上我们吃兔肉。”
白祁右的刀工在我们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此后的日子里,每隔三五日,我就总能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拎着两只小兔子,不慌不忙的朝我走来。
我依旧是二两银子一只,从未变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我们从来也没有多余的话,却又似曾相识。
甚至到后来我都会直接备好银钱,放在柜台上那个香炉的下面。
这样就算她来的时候我不在,我们之间的默契也从未断过。
冬日里的动物们越来越少,羽十六来的日子间隔也越来越长。
算来我已经有月余没有见过她了。
直到一年除夕,来吃饭的人也并不多。我早早的让他们都歇了回家,好同家人团聚,这个喜气洋洋的日子,合该是这样。
外面天寒地冻,屋里一家人围在一起。饭菜的香气扑鼻,呼出的热气氤氲模糊了对面人的样子。
烟花漫天,和鞭炮声纠缠在一起,每个人都充满着对来年的憧憬。
我寻了一坛酒慢慢的爬上了屋顶,看着万家灯火,身上渐渐有了暖意。
三.交心
正当我喝的微醺时,刚拿起一杯清酒打算敬一敬这一样孤独的月亮。却在下面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出声唤了她,她抬头也看到了我。
就这样,本该敬给月亮的那杯酒,便到了羽十六的手里。
我灌了口酒,许是我喝多了。这同样的酒喝着竟比刚才多了些味道:“这样的日子不陪家人,来找我做什么?”
羽十六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这一月的时间不见,总觉得她长大了许多。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时,一句话伴着远处的鞭炮声一块钻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没有家人了。”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却又听她继续道:“阿娘,前些日子就去找父亲团聚了。”
原来这一个月不见的日子里,她竟是一个人在默默承受这些。
“我知道樊掌柜你一直在帮我,虽然不知道为何,十六还是心存感激。在所有人都唾弃羽家时,只有樊老板你给了我生活下去的希望。”
羽十六站起身背对我,月亮的清辉都被她挡在身前。
我握紧了手中的酒杯,低声道:“羽将军·····。”
她的身影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继续道:“当年我和你一般大时,家乡受了灾祸,一路逃亡到长安。那个时候,全家就剩下我一个人。是羽将军救了我,才有了今日的樊老板。”
羽十六回过身,将眼中的情绪尽数隐去:“没想到我和樊老板竟还有这般渊源。”
“当年的事情····”我刚想开口,却被羽十六敬过来的一杯酒堵住了嘴。
她的眉目间有朗朗清辉:“过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世上还能有人相信羽家,便足够了。”
咽下心中的苦涩,我对羽十六又多了些敬佩。
生在将军府的大小姐,从小便经历了人生如此的大起大落,还能有这样沉稳的心境,便是身为男子的我,也不见得能做到此种地步。
我又回敬了一杯,脑子里已经有些迷糊了:“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来我这吧,不会使菜刀也没有关系,我教你做菜!”
“我樊声虽然算账差点,但做菜这个事情上可从来都不含糊。”说完,冲羽十六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羽十六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我这副模样,忍不住发笑:“樊掌柜,你要早有这份自信,就不愁追不到隔壁的阿花姐姐了。”
我佯装抬起手要拍过去:“小丫头,还挺伶牙俐齿的。”
被我逗笑的羽十六笑的前仰后合。
半晌后,夜深了,冬日里的夜更觉寒冷。
羽十六起身和我道别:“樊老板,后会有期·····”
我喝的烂醉,嘴里随便哼唧了几声。
但从哪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会有人在意罪臣之女。
第二日我从床上醒来,宿醉的感觉如海潮一般向我袭来,头痛欲裂。
昨夜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尚添酒楼在我的经营下生意一日比一日要好,总算是在桃花村有了一席之地。我看着我早就研发出来的野味菜谱,却还是收了起来。
那个会给我送兔子的人,已经不见了。
四.重逢
后来,我听闻军中出现了一位骁勇善战的小将军,一手弓箭使得出神入化。
我笑了笑,多年使弹弓所练就的耐心和细心,她有这身本事并不稀奇。
后来,又听闻那位小将军打了胜仗,却冒着生命危险求皇上为多年之前的羽家翻案。
我拨算盘的手一顿,她到底还是没忘记吧。
那夜的话我听到了,她说从羽家家破人亡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没忘记过为羽家讨回公道。
羽家世代忠良,那件事又实在太过蹊跷。
皇上不允许羽家后人入京,她偏就要皇上请她回去。
后来,我还是没找到合适的算账先生,每日里依旧对着这些账焦头烂额。
恍惚间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尚添酒楼还缺人手吗?我想应聘算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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